于天尽头的海之崖。
司命不疾不徐摊开掌心,佛祖当年留存的锦囊静躺上方:“奈何乐极生悲”
谁都没注意到,暗繁金线织就的锦囊背面,隐隐浮动而出的‘大隐防患’四个大字。
旻嬜不知何时学会了迷心咒禁忌之术---冷魂祭,并以此蛊惑饕餮撞毁机括,逃离了海之崖。而正是这一逃,为两个时空的混乱埋下了伏笔。
“他已不是蓬莱谦和儒雅的魏剡,是魔族狂傲自大的魔尊旻嬜。你一旦出手,他便会迁怒于人界。届时,凡间必将面临一番生灵涂炭!”
梁榭潇以黑布覆面,幽暗的眸子清冷如寒冰:“纵使赢得天下太平,已无人再同我煮茶赏雪。苍茫人世,能与我并肩而立之人,独她一人!”
“王爷,”田启不疾不徐之声拉回梁榭潇游移在外的心绪,感慨道,“您这五年的颓丧萎靡,几近骗过了三国众人。”
尤其是欲将他置之死地的魔头旻嬜!
梁榭潇沿着腰腹间的玉石腰带摩挲往下,秋兰素佩与藕粉色荷包轻柔相撞,发出飒飒声响。
“倘若师父告知你,梵音并未香消玉殒,可否愿听为师劝言?”
心如死灰之心刹那间跳动如擂鼓,他如同一尊雕塑般僵硬在原地,不可置信道了句:“此话当真?”
“为师从不打诳语!”
接下来五年,他表面上沉溺丧妻之痛,又因稚女年幼,而无法相赴黄泉,便只能整日借酒浇愁、疯疯癫癫。实际上,却已遣心腹李久长等人暗中着手五年后的天降灾祸之事。
“梵音,必将置之死地,而后生!”
梁榭潇紧了紧妻子细长嫩白的柔夷,覆于薄唇下,逐根亲吻,疼惜之情如同清澈见底的湖水,显而易见。
又失败了
旻嬜舔掉嘴角渗出的浓郁之血,好一群惺惺作态的仙使,胆敢糊弄于他!双拳攥紧,残翳出手,镶银嵌铜的炼丹炉遂被捻成齑粉。
这并非太上老君的炼丹炉!
“鲲鹏,昭告三界,活捉太上老君!”
鲲鹏领命退下。
俊雅飘逸的魏剡趁他内功虚弱之时浅浮而出,云淡风轻点醒他:“别再白费力气,纵有炼丹炉,没我之融合,冷魂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