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首,旋即转移话题:“赵公子此时前来,是有何急事?”
“对了,”赵孤城猛拍了记脑袋,恍然大悟道,“前厅来了对母子,一跪三叩首,直言救命之恩如再生父母,硬是要再见你们一面,现在还跪在前厅呢,这天寒地冻的,劝都劝不住……不行,我得去与王……王爷商量一下……”
绿珠斟酌片刻,出口拦住他:“无需打扰他们,你随我前去看看。”
赵孤城自作多情幻想出一种被强烈需要的情愫,顿时精神倍增,虎虎生威般追随在身怀六甲的绿珠身后,笑容灿烂。
鎏金香炉内薄烟袅袅,安神香缓缓浮散在空中。
梁榭潇将人抱上绵软暖和的床榻,替她掖了掖锦衾被褥,蓦地挑眉:“潇王妃,这几日性子渐长啊!”
紧实的胳膊上,又多了几条火辣辣的红痕。
季梵音整个人缩进温暖的被窝中,挪至离他最远的床角,侧身压住被褥的四个角,慵懒打了个呵欠,拂了拂手道:“跪安吧,小梁子。”
梁榭潇忍俊不禁,长臂一伸,连人带被抱入怀中,低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鼻翼四周:“王妃何时学会了‘挟天子以令诸侯’?”
边说边一掌‘啪’地打上她柔软如棉花的翘臀。
“不巧,正是适才。”
梁榭潇无奈又好笑揉了揉她的发顶。
天色萧瑟,寒风凛冽。窗外渗透进屋内的日光,将他的脸部轮廓显得愈发鲜明完美。
“今日无事?”
实际上,自从怀孕后,他便没再出门,日日守着她……喝药!
“有,”灿若星辰的双眸倒映她如菡萏般娇嫩的清容,笑意更深,“陪夫人午睡。”
素手抚上他的五官,沿着峰额、鼻尖、薄唇……逐一描摹其线条完美得无可挑剔的轮廓。止不住叹息一声,都瘦了……这段时间,她的心思全用在绿珠身上,反而忽略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