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捧在手上,暖意融融呵护。
“高僧百年归老,坐化圆寂前,命其徒将二佩送至当时的方丈君王齐天磊手中。随后,其子齐天磊将半块玉佩分别交与一子一女。”
却并未告知他们玉佩的另一半,就在其兄长(幼妹)手中。
“为的,便是不愿方丈百姓再被卷入这风雨飘摇的江湖斗争中,一生居无定所,百废凋敝!”
覃蜉蝣如遭雷劈般僵滞在原地,神色怔愣,如同丢了魂魄般。适才所提及的倨傲盟主,正是自己的祖先。
他捂着如同被万蚁啃噬的脑袋,破碎的记忆徐徐拼凑----三国混战、诸侯内斗、江湖厮杀一切的一切,不过是方丈国内的追名逐利。
倏然间,一股不知名的恶心感从腹腔涌上胸口,再翻滚至喉头。覃蜉蝣忙掩住胸口,浑身汗涔,呕吐连连。面如蜡黄,体内被浊气禁锢的真气瞬间冲破重重障碍,一口鲜血喷涌。
季梵音几不可闻叹口气,纤腰瞬间被紧实的臂膀护在怀中,低醇的嗓音如同一片青葱沁凉的薄荷,渐次抚平她内心深处卷起的褶皱:“可还记得楼船上,我同你之言?”
他说:人活一世,皆以不断历练为成长。
覃氏祖先酿下的血腥武林,败后方才醒悟。然,一切已无法挽救。覃氏之子孙,穷其一生致力于挽回,偏偏皆以失败告终。而今落到覃蜉蝣肩上,任务愈发艰巨。
“我们并未屠城”欧阳小心翼翼将覃蜉蝣搀扶而起,从魔怔中清醒过来的他,气若游丝。只清醒片刻,又一次昏了过去。
“我知。”
梁榭潇漆眸深如寒潭,沉思间,似有水波浸染,粼粼出一道又一道纹落。
夜色深喑,如同被一块黑布遮盖。
李久长身姿未变,默然垂首:“是,王爷。”
午门事变,王上并未将三城未被屠杀之事告知瀛洲百姓,反而选择了
“瀛洲列祖列宗在上,不肖子孙梁榭潇幸蒙泽瑞,临朝为王。诚以民生为己任,夙兴夜寐,欲谋太平之盛世。然,兹覆尘往,星陨。耽三城之子民,命丧他人之手。此罪,如切肤之痛,亦难以饶恕”身形修拔的一国之君,双膝跪地,手持寒玉银光剑,如墨染般的深瞳一瞬不瞬凝视前方,薄唇之言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