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之路,号称战神的你卧病在床,于我们而言如同天降甘霖,如此天时地利人和,怎会不夺?至于屠城一事……”
覃蜉蝣微扯嘴角,露出一个残忍之笑,苦心费力演绎:“以万人之魂现下马之威,仅此而已!”
烈风裹挟着浸染凝珠的烟尘,怒火滚滚。
“你个禽兽!”
“肆意践踏人命,天地不容!”
“屠城之仇,不共戴天!”
“什么百万雄师,一群杀人凶手!”
“杀了他们!”
“杀了他们!”
……
瀛洲百姓义愤填膺,双目赤红,将覃蜉蝣等人围得水泄不通,对此些人渣连番声讨惩处,以告慰三城死者在天之灵。
“请大家稍安勿躁,”适才因忧心而端立于父母身旁的季梵音抿唇片刻,不疾不徐行至午门正中,轻音柔和,如同五月里的风,“不知能否听我一言?”
深受臣民爱戴的一国之后,以‘我’自称,百姓们自是诚惶诚恐。
季梵音神色淡淡扫了眼覃蜉蝣,目光澄澈,髣髴潺潺溪水淌过般清湛:“据我所知,百万雄师之先祖,数万年前已声名鹊起。当时的武林盟主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,倨傲自满,沾沾自喜。忽而一日,他竟宣称自己败在了一得道高僧手中,并将祖传之宝瓷玉苁佩赠与之,放出风声:百万雄师之辈,皆以持有苁佩令信之人马首是瞻!如有违者,后脉具损!”
年逾四十的覃蜉蝣,半是褶皱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的神色,旋即垂眸,面色凝重。
这一幕,尽数落入季梵音清澈的杏仁中,翕合两下,却毫不显山露水问他:“对否,覃盟主?”
不远处的梁榭潇,薄唇轻勾起一抹‘与有荣焉’的弧度。
“夺取瀛洲之举,皆是覃某一人之主意。余下之人,不过受我之胁迫。瀛洲王要杀要剐,冲我一人即可!”
覃蜉蝣还在意图困兽犹斗。
“简直岂有此理,没见过屠城杀人还如此嚣张的!”一身刺目辣眼紫衣袍的赵卓横眉冷对,猛力推开挡在面前的御林军,边走边撸袖,“还真以为咱们瀛洲是忍气吞声之辈?”
“住手!”不知从何处跳出来的伍勇虎背熊腰,径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