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取所需罢了!”
“那绿珠呢?”
笑声顿在半空中,任由雨水冲刷殆尽。
“绿珠于你而言,也只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?开心了,就如同恩赐般赏她一个微笑,生气了,就将她捆起来使劲折磨?”
上一世,她的绿珠就是被眼前这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,无法得到救赎。
伦敦遇见她的那次,是这个男人诱惑十足在她耳边低喃,只要自己接受他公司上层的盛情邀约,她就可以获得自由!
美化了的邀请,其下的水堪称深不见底!
她的傻绿珠,被爱情伤得体无完肤的绿珠,至死不愿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情,自己却如同一株轻飘飘的浮萍,与泰晤士河融为一体。
“与你无关!”
云逸邪冷的五官开始扭曲,藏在袖袍下的黑掌不着痕迹凝聚黑翳之力,伺机反攻,困兽犹斗。
季梵音素纱贴身,婀娜优美身姿尽现,轻迈的步履一步步靠近他,身后残留的鞋印氤氲在了漂浮而起的雨雾中。
“那你可知,任道从何得知上古令牌之事,而又为何专门挑选你的父亲?”
话音才落,双眸浸染如毒蛇般狠戾黑翳的云逸以掌击台,拇指与食指相对,弯成凶狠的手势,直逼季梵音而来。
“是因为蒋子旭!”
空中水花溅散,如柳絮般成片落下。
梁榭潇收拢攻击的手掌,睨了眼再次被他打落在地的云逸,神色凉薄,双眸寒冷如条条刺骨冰凌。
适才他已手下留情,谁知他还如此冥顽不灵,胆敢把手伸向他的妻子!
是可忍,孰不可忍!
肝脏具损的云逸气若游丝爬起来,金冠已不见踪迹,披着湿漉漉的长发,形同鬼魅般。他浮动的双目越过梁榭潇,死死盯着始终被他挺身而护的季梵音:“你刚才所言是何意?蒋子旭与我父亲的死究竟有何关系?”
季梵音静默垂眸,晶莹的水珠顺着细长的睫羽翕合而洒落。素白玉指握了握男人垂落的大掌,抿了抿唇,婉音轻浅:“哥,给他吧……”
梁榭潇紧了紧掌中的柔夷,摩挲数下,瞳眶深沉如海,轻轻一捏:“在这等我。”
她浅笑点了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