拂过她的耳廓,将她水雾弥漫的双眸击散。她破涕而笑,轻捶了他一下:“至于嘛?”
“至于!”
这人,连自己兄长的醋都要吃。
她整了整浮动的心绪,顾不得理会他人异样的目光,回身环住他精瘦的腰腹,蹭了蹭他的胸口,贪婪汲取专属于他的气息,几不可闻感慨:“幸好、幸好我们在一起了”
自她答应与魏剡在一起后,他从未在她面前表现过任何异样。唯独每次将她送上魏剡的车时,后视镜里的他孑然而立,却如同一瓶盛满了悲伤的海水,一入口,当即苦不堪言。
梁榭潇幽邃的眼底拂过一抹深沉的亮色,如同深海里的光泽,让人忍不住触摸。大掌揉了揉她的发顶,收紧怀中的力道,低嗓沉喑,夹带着铿锵沉稳的底色:“不论是谁,都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!”
季梵音止不住笑,瓷白如玉的容颜髣髴昙花般清丽夺目:“天下唯你独尊了?”
“只要你想。”这口气还真是狂狷不羁。
她扬起脑袋,下颚抵上他的胸口,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,暗嘲冷哼他:“昏君,红颜祸水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。”
战事一起,百姓们再次面临生灵涂炭,也亏他敢夸下这个海口。
梁榭潇手背触了触她弹润面颊,静笑而不语。
“咳咳咳”被彻底忽视的梁二某单手抵嘴,开始出来刷存在感,“容兄长提醒一句,二位身为瀛洲的国主国母,大庭广众之下,请注意自己的持正仪态。”
梁榭潇漫不经心卷起爱妻的一缕发丝,把玩间,面不改色反击:“二哥的话倒是提醒了朕,瀛洲的君臣之礼,似乎被你给免了?容朕琢磨琢磨,该治你个什么罪?”
季梵音咬住下唇,埋在声势夺人的某厮胸口,极力忍住夺口而出的笑意。
梁榭晗无奈轻笑,伏地作揖认输道:“微臣知错,还请目色湛明的王上大人有大量,切勿与臣多做计较。”
某人置若罔闻,兀自往他心口插刀:“晗王爷热衷酒肆与清馆,想必已行遍瀛洲各地。然,还有一处,晗王爷定是未曾涉足。”
“何处?”
季梵音如蝶翼般的杏仁扑闪,止不住好奇之心。
梁榭晗哭笑不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