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哄抚。余光一瞥,长廊一隅伫立一道颀长人影,安然静候。
立在风口久了,有些微凉。
他不紧不慢收回双眸,抬起她如藕般的纤臂,从菖蒲色的外衣穿过,系带子时,修长的指腹故意碰了碰姑娘的敏感之处,引得她紧忙将双手环在胸前,怒瞪了他一眼,面色坨红。
“晚膳让红绡陪你,若我超过辰时未回,勿等,早些安寝。”
他说得云淡风轻,她却听出了弦外之音。
素手紧攥住他厚实的大掌,掌心中,还有她适才挣扎抓挠留下的细痕,她抿了抿唇:“是不是又查到了些什么?”
他颔首,也不打算隐瞒。
“那”
“不行,”他摁了摁她的脑门,坦言相告,“这事儿,不适合女孩子去。”
清湛润朗的双眸落入她的眼底,让她找不出一星半点可怀疑的痕迹。
她默然垂眸,素手扯了扯他腰间的秋兰素佩和藕粉色荷包:“早些回来。”
他俯身,轻薄滚烫的气息故意扰乱她的心神:“若王后未按时就寝,朕倒是不介意拨马上场”
她:“”
还未开战,她已溃不成军,原本失落的心瞬间被羞赧占满。
这人,真是有够厚颜无耻的!
“长姐,您今天抹了何种胭脂?”
季梵音将手中青草投进马厩,半边晚霞映衬下的娇容明艳动人,如墨般的双眸清透莹亮:“为何如此问?”
红绡单手抵唇,清了清嗓子,故作姿态道:“低眼佯行,笑整香云缕。敛尽春山羞不语。人前深意难轻诉。”
季梵音洗净手,弯唇浅笑,轻点了下她的脑门:“关心长姐是假,炫耀文化是真吧。”
额角泛着晶莹光泽的红绡俏红着一张薄容,紧张揪着裙摆甚不好意思道:“红绡形容长姐的诗词不、不合时宜吗?”
晚风习习,落霞晕染。
季梵音不自觉浅笑,刚欲张口,马厩里的月湖扯着缰绳嘶鸣了声,像是故意引起她们的注意。二人探过脑袋一看,无奈的视线在空中交汇——又吃完了!
季梵音抚了抚月湖的鬃毛,偏头吩咐身后的侍女:“去厨房准备些绿豆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