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尖被曲起的指腹一刮,抱着她的人轻笑了好几声,勾得她甚不好意思垂眸,摸了摸鼻子。
“二哥已经知道了。”
“那他”
“策马亲自去追了。”
“哦。”追不追得到还不一定呢。
某人挑眉:“所以,没空造反。”
她:“”
季梵音仰头,朝他滚动的喉头张口就是一咬。
月色洒落轮廓分明的五官,墨色瞳仁带着十分的无奈:“咬成习惯了?”
“嗯哼。”
她一脸傲娇。
“也好,”某人俯身埋在她嫩白的颈窝中轻啜,落入她耳廓的性感沉音染了抹灼色,“今夜,朕必定连本带利讨回来。”
双腮迅速绯红的季梵音抡起拳头给了他一拳。
这厮的脸皮,厚度堪比城墙。
浅风拂过二人交缠的身影,他挑出一缕不知何时落入粉色唇瓣的绸缎秀发,指腹摩挲几下,墨色的瞳仁沉不见底:“云逸两个月前曾在蓬莱出现,随行的,还有一碧绿衣裳的女子。”
季梵音心上一凛,下意识攥紧他的衣襟。
绿珠!
她怎么会那么傻?
一个害她殒了孩子的男人,如何值得她托付终身?
梁榭潇俯身亲了亲她的面颊,轻轻拍抚她的蝴蝶背,声却冷如寒潭:“他终将为自己所做的事情,付出代价!”
面沉如铁的男人,双眸染满冰霜,投射而出的视线如同条条刺骨的冰凌,令人胆颤。
季梵音默然垂眸,侧伏在他的胸口,跳动的脉搏震动她的耳廓。
她差点忘记了,此时的他除了是她的夫君,还是瀛洲国梁氏王族的一员。脑海掠过先王梁帝俊慈眉善目的容颜,心下感慨颇多。
许是早就做好牺牲的准备,梁帝俊特意留了一份遗照和密函。
遗照交由太后齐羲和,当着朝臣百官之面当众当众宣读,减免不必要的麻烦。至于那密函,在梁榭潇登基足百日后,才借由魏然之手交到他们面前。
密函上,清清楚楚写明云家之变一事的来龙去脉。
云逸的父亲云霄,曾官拜三司,权倾朝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