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碰撞发出的尖锐声。
众人心脏陡然一跳,各个面面相觑,王上这是要发怒的征兆啊。
谁知下一秒,众人大跌眼镜。一向不苟言笑的君王噗嗤一声轻笑,如同山涧涓涓流淌的溪水,悦耳动听极了。
更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是,王上不仅没有治赵卓的罪,还肯定了他适才的说辞。
“大喜之日未闹大喜,的确说不过去”梁榭潇举起适才搁置的瓷杯,垂首候在身后的魏然见状,眼疾手快倒酒。浓郁的女儿酒酒香瞬间弥漫四周,芳香十里,“不如从朕处开始,来一个行酒令如何?”
众人闻之大喜,纷纷拍手叫好。
早就听说当今王上三岁背诵诗词,五岁出口成章。在座的无一不是饱读诗书之人,挑起的眉梢昭示着他们的跃跃欲试。
“打扰王上与诸位雅兴,”一晚上心神不宁的梁榭晗忽地阖扇起身,敛衽抱拳行了一礼,“府中尚有事务亟待处理,容本王先行告退”
“二哥,”梁榭潇长身玉立,浮动跳跃的红烛芯子映入他的墨色瞳仁,讳莫如深一笑,揿住他的宽肩,长臂高举酒杯,径直开口,“八目共赏,赏花赏月赏女儿。”
说完,偏目一转,灿若星辰的眸子含了抹笑:“到你了,二哥。”
梁榭晗无奈道:“十口思君,思家思国思社稷。”
“好!”对仗工整,对答如流。
四周响起雷鸣般的掌声。
下一个,到赵卓。
向来喜欢勘察案发现场、研究死者尸体的赵卓,怎会这种咬文嚼字的行酒令?
对不出来,那就喝酒呗!
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群众搬来一大坛子酒,连番起哄让他喝下。
大堂一片吵吵嚷嚷声中,梁榭晗趁机敛眸覆身,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道:“三弟,二哥府中确有急事,不得不赶回去”
一种不好的预感从下午一直蔓延至今,搅得他全身坐立难安。
梁榭潇面色清湛,深眸凝视前方,一如此刻铺曳了满地的朗月清辉,坦言相告:“此时再去追,为时已晚。”
梁榭晗脸色大变,悬了多时的心轰地一声坠沉。
“这坛子酒,还不够嗝我塞牙缝”面色坨红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