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身旁位置一沉,揽她入怀的某人将冰蝉丝的覆上,掖好后,再无任何声响。
她:“……”
甚是无语叹了口气,这半吊子的情绪,真真顺不下去。
于是乎,她推了推他:“哥……”
耳畔拂过均匀清稳的呼吸声,这罪魁祸首,貌似睡着了。
她撇撇嘴,心中更加惆怅了。
拂开他的拥搂,动静颇大翻了个身,以背朝他,满腔委屈得逐一控诉他的罪状:“追求的时候,三天两头情话绵绵,不小心被针扎了也会心疼得半死。而今尝过鲜了,便开始冷脸相对弃之如敝履,手断了都得不到半句安抚的话。果然,糟糠之妻要下堂了……”
黑暗中,并未阖眼的一双眸子,灿若夜空星辰。面色无奈一笑,横腰将她箍回怀中。没给她挣扎的机会,反身将她压在禁锢身下,径直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埋怨。
动作迅速如猛虎下山,裹挟着雷霆万钧的势头。
她推搡着他,嘤咛捶打挣扎。可对他而言,不过是女儿家的欲拒还迎。
“别打,我会心疼。“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肩胛处。
明明四周乌漆抹黑,她却看得到那双隐没在黑暗中深邃如点点繁星的墨眸,饱含着汩汩深情,炙烫明晰。
趁她恍神的刹那,大掌避开了她的伤口处,攥进细白手腕上高举过顶。
衣衫尽褪,从锁骨一路往下,她僵硬了下,全身如同淌过一股奇异的湍河之流,贲窜的血液都不自觉加速涌动。忽地,两次初夜所携带的刻骨铭心的抽疼一股脑儿涌上她的心头,那感觉太过于记忆犹新,促使她下意识僵直身体,如同雕塑般。
“信我吗?”
黑暗中的他,嗓音低喑黯哑,罩落的身躯如同巍峨的山岳,不断替她遮风挡雨。
她咬住下唇,眸眶浮起丝丝缕缕的水雾,委屈吧啦:“哥……我怕疼……”
“信我吗?”
十指被他团在掌心中,逐个亲吻。
片刻,她重重颔首。
这世上除了他,她再无他人可依靠。
她阖上双眸,意料中的疼痛没有来,反而多了股让人食髓知味的新鲜感,碰撞晃荡中,洒落空中的低吟如同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