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苗沉鱼垂眸凝视季梵音素掌的纹理,那颗被包裹在胸腔中的心,此刻正剧烈地跳动。
信任一词,在这人心莫测的世间,多么难能可贵。
“咦?母老虎,怎么就剩你了?秀秀呢?”
“江蠢蛋,把适才的称谓再说一遍!”
“哎哟……疼疼疼……手要断了……”
“疼死你算了!”
……
月色如水银般洒落,银铺左右两侧各凿了两汪水池,水波荡漾。仿若两面明晰的镜子,倒映了整片璀璨闪耀的夜空。
季梵音正低眉浅笑,身后忽地多了双紧实有力的臂膀,环住她的柳腰,熟悉的气息从头顶喷薄而下。
她笑意更深:“你来了。”
将昏迷的云槿安置到院落隔壁的房间后,他便去了椒房殿。
温热的呼吸转而萦绕她的耳廓,轻啜浅嘬中,她听到梁榭潇低低沉沉的‘嗯’了一声。
“母后情况如何?”
“已无大碍,明日便可醒来。”
她低垂眼睑,抬手覆上他的手掌,细细摩挲:“我相信苗沉鱼……”
话音刚落,忽地一个天旋地转,她惊呼了声,忙不迭环上他的颈项,惊魂甫定踢踏两下纤腿,面染绯红:“快放我下来。”
虽说此时已是夜深人静,长街静默,她仍觉羞从半边来。
“有人似乎忘记了什么。”他冷不丁提醒了句,旋即目不斜视将她带上马车。
忘记了……什么?
季梵音偏头看了眼某人幽深莫测的眼瞳,如同星子般将她吸附住,似是忆起了什么,脸上顿时滚烫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