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一层薄薄的水雾。
自适才醒来,四肢如同被人抽去了骨头般,绵软无力,全身又疼得叫嚣。神思没转过来,罪魁祸首不仅没安抚她,还好整以暇让她猜。
此刻,她欲穿衣梳洗,他又如同雕塑般站在榻前,似笑非笑看她炸毛,还真的是……太不懂得怜!香!惜!玉!了!
早知如此,她就不该给他!
没玉枕,没软榻,更没有什么值得纪念的仪式……
他家的这位王后,情绪逐渐失控,自觉过分的梁榭潇赶忙将人再次带入怀中,轻言细语拍哄,甚至抬手,温热的指腹轻轻拭掉她眼帘四周如玉般晶莹剔透的泪珠。
他算是看出来了,他家丫头母仪天下的温婉静贤、端仪自持,全都是留给外人的。到了他这里,尽是蛮横无理、本性尽露。
性感的薄唇不断往上,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,这样也好,自己心尖上的人,若不呵护娇宠,难道还拒之门外丢给他人?
最后,纵然她万般躲闪,还是被他揩了不少油水。伏在案几上,理所当然享受帝王氏按摩的季梵音身心过于惬意,一不小心将适才所想脱口而出,结果……
“不给我?嗯?”
大掌挟持她的盈腰,低沉上翘的尾音勾得她心尖发颤儿。
她怕痒,特别怕!
命门被他掌控,整个人又被他圈拘着,无处躲闪之下,只好尝试着转移话题:“我梦到爸爸妈妈了……”
空气顿时陷入静默,髣髴可以听到细风叩击门扉的声音。
她口中的爸妈,正是他在现代禹城的亲生父母。
日头逐渐攀升,透入床榻的泽辉,将清俊的轮廓映照得格外清晰。他沉默着,压下的唇角,紧抿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季梵音伸手搂紧他的腰腹,在他的胸口蹭了蹭,吐出一口浊气,“若不是我执意……”
“无碍,”梁榭潇打断她,敛回出神的思绪,垂眸,轻柔拨开被她无意识含在嘴角的一缕秀发,道明真相,“那辆车,被人动了手脚!”
什么!
仿若一道惊雷,惊得她有些缓不过来。
她一直以为,他们二人的灵魂之所以会来到这里,是因为她与他赌气,他不让她开车,她偏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