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下颌,阴影覆盖她的面颊,温热湿润的吻旋即而下。
这是她对他的第二印象—-霸道又蛮不讲理!
她揪着他的衣襟拳打脚踢,被他反扣入掌,四两拨千斤化解。男女力量终究过于悬殊,红唇又被他攫着,笨拙的她下口不成,反被人撬开牙关,尽情攻掠城池……结束时,她已气喘吁吁倚靠在他胸口,面色深红如点了桃花胭脂。
“跟我回瀛洲,共赏一场盛世梅宴,可好?”
他再次抬起她的尖细下巴,倒映入水光盈盈杏仁内的,除了自己娇喘连连的模样,还有那双如星子般幽邈的眸仁。
似蛊似惑,似梦似幻,朦胧中,她看到自己轻轻颔首的动作。
她想要求证一件事,他是否是她命里的劫?
嫩黄清脆的芽叶分拨占据空荡荡的树梢,生机勃勃。却抵不过嫣红繁盛的圈圈腊梅,浅风无声掠过,混合浓郁的气息层层包裹两道静谧又般配的身影。
“后来,你是如何将我认出的?”
腊梅枝头,一双有力的大掌‘吧嗒’折断一支盛放的春日腊梅,在空中徐徐移动片刻,插入她高高绾起的鬓角处。
“不用了。”
她略微侧闪,躲开他的动作。他扶正她,不容她反抗,强势将花插入她右侧的鬓角处。玛瑙色的步摇轻轻晃动,两者交相辉映,竟有种相得益彰之感。
“傻。”
她察觉到,他的大掌在她的惊鹄髻处四下流连,似乎陷入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回忆中。
轰然一声,如噼里啪啦的鞭炮响彻天地,将她的记忆猛地炸开一道裂缝。
方丈国是在马背上打出来的天下,不论男女,皆以骑马善射为荣。身为一国的公主,齐羲和自然也不例外。然而时间一长,她发觉自己并不喜欢这种汗水混合的黏腻之感。一场大病后,她拖着羸弱的身体晨起弄妆发,随意捣鼓几下,思绪恍惚之中,一形如鸟振双翼状的惊鹄髻便从她手中应运而生。在向来以率性坠马髻为主的方丈国女子,独她自享一份殊荣。
虽只短短见过数面,他却将她的一切深深刻入心坎。
齐羲和揪着他的明黄衣袍靠近几步,余光滑向他胸口处的深色血渍时,水雾涟涟,心潮翻滚如波涛。素白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