缚鸡之力的母亲,浑身鲜血浸染,双目大睁,侧向帘口方向,已无气息。
“是否报官?”
某人若有所思询问。
“有,”江城子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,难掩心中愤愤,“当是自杀,草草结案了。”
“可还其他可提供的线索?”
江城子当即掏出那块木质挂牌,梁榭潇随意扫了眼,脸色徒然生变。
那群蒙面土匪每次抢完邻国商队运送的货物后,杀掉绝大部分人,剩余的人,拿着土匪扔给他们的挂牌,战战兢兢报官。
如此一来,两个邻国对本国,必定是针锋相对。
这栽赃嫁祸之罪,做得可真是天衣无缝。
只是可惜,他们太小瞧了瀛洲国的反攻之力。
“非你不可?”
“嗯。”
“需几日?”
“短则三月,多则半年。”
璎珞铜镜倒映那张清水出芙蓉的娇容,神情却是恍惚,秋水般的眸子游离在九天之外。
适才席间,她就留意到他变幻暗沉的神色,一种不好的预感徒然生发。果不其然,刚迈回梵音阁,就听到他要领兵剿匪之事。
不只是他,其余两国亦会遣人从旁协助。
后方倏然伸过来一双大掌,箍紧她的纤腰,细瘦的蝴蝶背旋即贴上宽厚的胸膛,略带胡茬的下巴蹭了蹭她修长匀称的脖颈。
镜中二人,相视无言。
季梵音低垂眼帘,默不作声拉开他的双臂,纤步轻迈至檀木圆桌,亲手为他沏了壶桂花茶,沁心透润的茶香袅袅,氤氲在天碧色瓷杯中,递到他面前。
幽邈沉邃的眸子深深看了她一眼,旋即仰头一口喝尽。犹如一团烈火,顺喉而下,蔓延全身。
瓷杯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,面容清湛的王爷径直横抱起他的绝色王妃。瓷杯落地,与地面相触发出清脆的声响,四周浅色帷幔无声摆动,王爷将王妃搁上七宝琉璃檀木床,两道身影旋即贴合,交缠在一起。
窗外蝉鸣阵阵,树影迎风摇摆,光圈斑驳。
室内茶香芬芳,香炉轻飘薄雾,似梦似幻。
衣衫褪尽,雪白的胴体上覆体魄强健的男人,不断在她身上探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