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成声哭诉:“王后娘娘要为奴婢做主啊……”
哗啦---
瓷杯四分五裂,青砖地板多了团深色茶渍,凝固液体滴洒其中,久久不散。
面如寒霜的齐羲和冷冷一笑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想跟我斗,她还太嫩!”
若不是这个季梵音,潇儿何苦经受如此多的磨难,甚至差点命丧六爻?
若不是她,婕弦怎会动了歪心思,成为三国人的笑柄。
若不是因为她,帝夋亦不会将她遣送至菩提寺。
容嬷嬷心惊肉跳抬头,颍上王后的目光此刻变得阴鸷狠戾,如同被魔鬼附了身。
凶眸倏地扫了过来,她慌忙低下头,如履薄冰。
面容狰狞的齐羲和牵起残冷漠然的嘴角,冷声一嗤:季梵音,咱们走着瞧!
为新婚初夜就已醉得不省人事的新郎擦拭完毕,季梵音摒退随侍的一干人等,披了件素纱單衣,小心越过呼吸清浅的他,臀间忽觉多了些咯人的东西。
她面带犹疑,动作轻柔掀开锦绣薄被一角,片刻后,颇有些哑然失笑。
绯红枣、莹白莲、褐花生……
瞥了眼睡像端正的某人一眼,季梵音恶作剧抿唇勾笑,纱裙下皙白如雪的双足朝那人踹了两脚,愤愤然道:“你说要护我一生一世的,白日你的母后给我下马威,晚上又到你哥哥取笑我……就我还傻乎乎的被你骗进了手里……”
红烛氤氲,投射在帷幔轻晃的檀木床上,影影绰绰。
季梵音侧身半躺,单手支颐,沿着某人英俊的五官细细描摹,如同在雕琢一件上好的精玉瓷器般。
凝脂柔夷轻轻托起他的宽厚大掌,在手中把玩了好一阵,胸口犹如食了蜜般。就是这双大掌,将她从碧瑶阁抱上迎亲的马车,又将她从火盆一路送至以她名字命名的居室---梵音阁。
带着炫耀神色的小公主梁榭蕴拍着胸脯保证:“自三哥懂事起,梵音阁再未变更过其他名字嘞。”
“仲白……”堂前的囍烛灯火暗红,冰丝蝉衣裹身的季梵音侧靠上那温热的胸膛,耳际拂过男人均匀轻缓的呼吸声,低如呓语般,“往后余生,风雪是你、荣辱是你、清贫是你、携手也是你……”
鲜红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