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色深棕的汗血宝马,冷声质问:“这又如何解释?”
江城子微微怔愣,随即挤上一抹无辜之笑:“我等一行人光顾着赶路,哪里知晓车后还跟了匹吗?”
不然,他早就跨马而骑,哪里还用忍受苗沉鱼一路的讥讽?
“跟她费什么话!”
脾气火爆的苗沉鱼一把推开还在酝酿如何解释的江城子,长弓拉成满月状。
“还怕你们不成?”
浅碧罗衣姑娘后方的一男一女,分别掏出赤红色的长鞭和拔开佩剑,对战一触即发。
“住手!”
如同鸿雁掠过水韵氤氲的碧池,又似清风拂过岸边的杨柳,轻若无声。
纤纤素手挑起帷帘,侧颜倾城的美人缓缓落入众人视线。
“梵音姐姐---”
碧绿罗裙的梁榭蕴笑的灿烂如星,眉眼弯成了月亮的形状。余光忽地瞥见她身旁躺着的颀长身躯,笑意僵在半空中:“三哥他……”
锦衣华服的男人印堂隐隐泛黑,有中毒的迹象。
“吃了解药,已无大碍。”青丝如瀑的长发跟随前倾的身体簌簌落下,削葱根般的细指如抚摸稀世珍宝般沿着俊容的纹理摩挲,树影投射在她的清容上,映照嘴角牵起的一抹淡淡笑意,旋即又很快敛去,“将他带回去吧。”
自将他带上马车那刻起,这匹通灵白马便一直不声不响紧随其后。
一人一马对上视线的那刻,它的双眸莹润透亮,似是泛着泪光,她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,猛地发颤。
“那可不行,”梁榭蕴气不打一处来,长手朝对面指了指,寒眉冷目,“是不是他们抓了你,害得三哥变成如今这般模样?”
苗沉鱼仗着五尺五寸的身高,微扬下巴睨了她一眼:“没错,他的毒是我下的,想为你三哥出头?那就凭本事说话!”
梁榭蕴抿唇怒瞪,还未来得及说什么,细长的红鞭晃入她的视线。
“让我来会会你!”
微风扬起云槿散落在鬓角的碎发,雪白晶莹的肤色冷如万年寒冰。
“苗愈,”季梵音丝滑如绸缎般的嗓音唤了声,澄澈见底的眸子含着坚毅的神色,“我答应你的事情,绝不会食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