忌惮流出。
魏剡垂眸缄默片刻,随即从袖口呈上一份奏折,言辞恳切开口:“朝中众臣联名上奏,请长公主规劝王上暂停修建新宫殿,拨款为汴水、乌山两省百姓重建家园,并以策扶持!”
空气陷入死寂,寒风冷冽。
“你再说一遍!”古丽华声线平静,却又似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魏剡毫无惧色重复,言辞加重了几分。
“你信不信,本公主现在就可以斩了你!”
“以臣微博之命换取天下苍生之安宁,绰绰有余。”
“好!很好!本公主现在就成全你!”古丽华冷面无情睨他,“国师大人以下犯上,胁迫皇族子嗣,触怒龙颜,现将其押进打牢,七日后处斩!”
季梵音一整天都心不在焉,任由墨点滴入纯色画纸,失神。
“小姐,三王爷来信了。”
红绡提着裙摆跑进来,兴奋挥舞手中棕色信封。
季梵音仍旧无精打采,心上像挂了什么东西,坠着难受。
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崔白捋了捋长须,漫不经心开口:“梵音徒弟,为师预留的作业是否完成?”
季梵音略微欠身,强打起精神道:“昨日已完成,请师傅过目。”
边说边将崔白领到檀木案几。
摊开的卷轴,天鹅高仰着颈项,线条紧实流畅。鹅掌距离荷池仅几寸,白如雪的双翅迎风张开,犹如御风翱翔的雄鹰。
崔白眼中闪过一丝讶异,随即交口称赞:“徒弟天赋异禀,距离出师不远矣。”
季梵音神情平静,不骄不傲道:“师傅过喻,徒弟只是在您曾经的佳作上略微添加了一笔。”
“哦?你还见过为师曾经的作品?”
季梵音笑而不语。
何止见过,几乎都曾一一临摹。
“呀,兔子,还是金色的,”红绡惊喜一叫,打断季梵音的回忆,“小姐你快看,多么讨人喜欢的小兔子。”
季梵音侧眸,杏仁猛地一缩。
这不正是天姥山上的那只小野兔吗?
从红绡怀中抱过,熟悉的触感使得季梵音心房一阵柔软,素手细细抚摸柔软的金色毛发。
“想来还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