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忽略她的阻止,
褪下鞋袜细细查看一番,得出结论:“扭伤。”
季梵音回忆,应是方才躲藏时不小心崴到的。
忽然一个天旋地转,淡雅白裙姑娘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。
季梵音杏面桃腮,如胭脂般粉嫩。
长腿迈到碧瑶阁,将她搁在檀木凳下。姑娘的房内一片沁香。
烛光随即亮起。
季梵音还未缓神,又听见他问:“房内是否备有扭伤膏药?”
“雪花膏在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看到他熟稔从檀木柜下取出圆形膏盒,上方绘了杏花盛放图。
疑惑刚起,又被眼前所发生的场景团团占据,其余皆抛之脑后。
粗粝的指腹抬起扭伤的脚踝,轻轻搁在半蹲的男性膝盖上。掀开盖后的雪花膏随着大掌的轻揉慢捻,一冰一热犹如两重天,耳后根泛起红晕,心如浪潮般起起伏伏。
“是否好些?”
男子的嗓音像在砂纸上磨过般,暗哑低醇。
季梵音声如蚊呐应了下,不曾与男子触碰的身子敏感缩了缩。
“别动。”
墨黑长睫如蝉翼,专心致志为她擦揉。
那两个字仿佛一把钥匙,轰然打开尘风已久的记忆宝库。
“受伤了还敢参加运动会?”
“为班级赢得荣誉,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。”稚嫩又桀骜的笃声。
“可我怎么不知道运动会上还有单脚跳跃项目?”
男子的调侃引得女孩噘嘴不满:“说过护我一辈子的人,现在就开始反口食言……”
话毕,抱膝下蹲,故作委屈哀怨状。
男子无可奈何一笑,掐了掐那鼓起的双腮,认输道:“我错了,任凭大小姐发落。”
前一秒还如同受伤的小白兔,下一秒顿时化身小猎豹,霸气外露指挥:“背我上楼,我要在你的床上看电视吃零食,不准sayno!”
一米八三的颀长男子宠溺一笑,为只到自己胸口的小姑娘马首是瞻,唯命是从。
“骑大马咯,驾驾驾……”
清润的眸子糊上一层薄雾,心如刀绞,回忆就此戛然而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