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就是,这毛道士是来给我做法驱除脏东西的。很显然,在我额头上贴符,是他做法的一部分,要是我妈在这事儿上提出异议,那就是不信任他毛道士。既然不信任人家,那还专程去把人家请来干什么?
别的闲话先不扯了,还是先回到毛道士做法的现场。在闪过那一丝得意的笑之后,那毛道士拿出了一把桃木剑,似乎所有的道士都配得有一把桃木剑,好像没有桃木剑就不好意思说自己是道士似的。
既然我都已经猜出那毛道士的用意了,那我就不妨揣测一下他当时的心里在想什么。他一定是在想:“怎么样,小屁孩,敢跟我斗,这下知道厉害了吧?看我不用符纸臭死你,还让你一个屁都放不出来!”
我一捏住鼻子,我妈就发现异常了。
我作为我师父的徒弟,见我师父被人平白无故的恶语中伤,当然得替我师父说几句话。因此,我便以文明的方式对那毛道士进行了回击。可是,没想到那狗日的杂毛道士,居然因此跟我一个小屁孩记仇了,还借着做法事的机会来难为我。
对于公鸡的惨叫,那毛道士显然是早已听惯了的,因此他并没有在意。像他这样没良心的道士,对那只公鸡的痛苦,当然是不会有任何的体会的。
在鸡血从鸡冠子上冒出来之后,那毛道士立马倒提着那公鸡,用它的鸡冠子,在他写的那谁也认不出是字还是画的符的背面涂了涂。
不管怎么样,虽然难看,但那毛道士还是按着套路,把一套秧歌给扭完了,至少是没落下什么动作。
不过,对于这个,我也是可以理解的。就算是我师父竹山老道写的符的味道,也是不好闻的。因此,我妈很可能会误认为,我所说的臭,就是指那符正常的味道。我额头上贴着的这道符我妈毕竟没闻过,她不知道这符的味儿有多难闻那也是正常的。
而且,我妈也只是知道毛道士在我额头上贴了一道符,她并不知道那符纸很臭。所以,在毛道士给我贴上符之后,我妈也没有反对什么。
在我妈把那可怜的公鸡捉来之后,那毛道士用大拇指的指甲把它的鸡冠子给掐破了。鸡冠子一被掐破,那公鸡便“咯咯咯”地惨叫了起来,同时鸡血也从伤口上冒了出来。
见我妈终于制止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