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上筠微微抿唇,没有接话。
在电话里还可以喊得亲切点儿,可真在跟前,怎么喊都觉得别扭。
大学时期,她跟导师待的时间都比家人要多;中学基本上都是跟几位师父一起度过的;小学记忆最深的是严厉的岑外公,以及仿佛永无止境的基本功。
再往以前,基本上就没什么记忆了。
她思绪被扯远的时候,忽然听到两个字,“过来。”
停顿片刻,墨上筠朝岑沚的方向走了两步。
岑沚站起身。
墨上筠跟岑沚差不多高,两人面对面站着的时候,视线是齐平的。
可,墨上筠将作训帽的帽檐压得很低,低到遮住了眉目,一起身,岑沚就看不到墨上筠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