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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马天降变青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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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初识(2/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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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几个外号其实相对来说还不算特别难听,毕竟有的同学只是因为姓马,直接被人叫马桶,有的同学姓刘,因为许多同学刘牛不分,就被人叫牛屎。

    低年级小学生因为没什么文化,起外号的方式就是这般简单粗暴。

    就连李不繁一学期后也被人起了外号:烦不烦或烦死了,因为他那时候当了班长,总喜欢跟人说教,管纪律。

    可实际上他爸妈之所以给他取这个名字,是因为他小时候不哭也不闹,带起来很省心,取不烦人之意,一个简单的不字,配上一个复杂的繁字,相得益彰。

    我是从没叫过他外号的,他也没叫过我赵娘娘,我平时就照着班主任何老师那样叫他繁繁,他也就这样叫我刚刚。

    班上的男生通常都剃寸头,但我喜欢留长发,因为我觉得好看,我妈当时还给我在后脑勺上,留了一小条清朝时流行的狗尾巴小辫子,现在想想都是个黑历史。

    后来我和李不繁玩熟了以后,他也闹着留了一条狗尾巴小辫子,然后整个小学我们看上去就像亲兄弟一样,到了初中,因为有仪容仪表的要求,才一起剪掉。

    那时候经常在早读结束交了作业,或者下了课后,胡冬瓜就会突然从我桌子旁飞快跑过,然后趁我不注意,顺手拍一下我的脑袋,有时候还会直接揪我的头发。

    孙猴子当时坐在我后面,总喜欢踹我的书包,或者踩我的鞋后跟,看到我穿了花袜子,就会狠狠地嘲笑我,大声在班上宣扬:“赵娘娘今天又穿花袜子了。”

    虽然我每次都会既气愤,又羞愧,但我下次还是会穿花袜子,因为我特别羡慕女生能光明正大地穿女孩子的衣服,可我妈给我买的都是男孩衣服,我小时候的零花钱买了零食,也只够买些花袜子穿。

    孙猴子还有一个毛病让我非常讨厌,那就是喜欢偷我放在书包里的钱,每次就偷一两块,虽然我从没抓到过他,但我知道钱就是他偷的,不仅仅因为只有他知道我书包里藏了钱,还因为每次我翻书包的时候,他总是紧张地看着我。

    除了他们,也有别的男同学喜欢过来揪一下我的头发,或推我一个趔趄,甚至有次在体育课上,有男生还过分地在我背后,突然扯掉我的裤子,然后看我的笑话,逗着我去追他们。

    刚开始被欺负我只会大声哭,就因为这样,欺负我的人就越起劲。

    后来我慢慢学会了反抗,会跟一些男生打架,可我身子实在瘦弱,力气小,谁也打不过,并且还是泪失禁体质,一被欺负,眼泪就会忍不住哗哗地流,他们欺负起我来就更起劲了。

    但至少我不会像最开始一样,被欺负了,只会如同吃奶的娃娃一般哇哇大哭了。

    现在回过头想想,当时那些男同学之所以喜欢欺负我,除了我好欺负之外,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,可能是当时他们不好意思,也怕去招惹女同学,所以才会来欺负我,这个在他们眼里长得最像女生的男生。

    之所以他们不敢去欺负女生,和现在的男生有些不一样,是因为当时女生很喜欢跟老师告状,若是有哪个男生不小心把女生惹哭了,就会被老师抓过去挨骂、罚站、罚抄。

    但因为我是个男生,男生和男生之间打打闹闹的,是不兴告状的,谁要是去给老师告状,谁就会被其他人鄙视,被欺负的更严重,最开始我就经常跟老师告状。

    而现在的男生不敢欺负女生,除了女生会告状之外,更大的原因是因为小学阶段,很多男生普遍比女生个子矮小,女生的性格也变得很不好惹,大多男生根本就不是女生的对手,他们能不被女生欺负就不错了。

    我和李不繁认识了之后,一路上他热情似火地和我聊着天,介绍着自己的情况。

    他刚来省城,说话口音比较重,每当他说快了,我就听不太懂。

    刚开始和他交流其实有些难受,但我没有其他朋友,他愿意和我一起玩,我心里是既高兴又忐忑,因为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,又会像我以前的那些朋友一样,不愿意再和我一起玩了。

    但我大概听懂了,他说他以前在老家读书,因为他爸爸工作调动,所以这个学期全家搬来了省城。

    后来我才了解到他爸爸是中学老师,因为之前在当地县一中一次带出了三个清北学生,所以就从下面的县中学调到了省城,李不繁和他妈妈也随着一起调了过来。

    除了下雨天,我们小学门口每天都会有老师领着一排学生检查红领巾,戴了红领巾的才能进去,没戴的就要到一旁登记姓名班级,除了这样,也没有别的惩罚,到现在我都没弄明白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用,因为有的学生会乱写一个班级和名字。

    我和李不繁自然是戴了红领巾的,我印象中他的红领巾总是系得整整齐齐的,我不喜欢系红领巾,因为这让我感觉不舒服,我也不想和别人一个样,所以我的红领巾每次都放在书包里,到了校门口才拿出来,然后随便打个结,进去了就扯下来。

    每天七点多到了学校,会早读半小时,班主任全程盯着,不然教室里会吵翻天。

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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