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当归顿时对这双兄妹抓狂了,咬牙道:“你们确定要在这件事上和我玩笑么,嗯~~?”
在青儿近乎期盼的注视下,何敬先一脚踏进一个极其隐蔽的陷阱,整条大腿瞬间陷入了泥地之中,并被锋利的钢齿紧紧咬住,霎时间血流如注。何敬先差点没痛晕过去,一旁的曾氏与何尚玉尖叫不止。
青儿看廖之远,廖之远摊手,最后还是由青儿开口:“何敬先认为当年你娘不贞,生的女儿……不是他的。他从来都没见过你,直到燕王府命案,你上了一次公堂,他也去观审了。发现你长得很像他,他并没有重拾遗珠的喜悦,反而很愤怒,把这种相像当成了耻辱。”
何当归无所谓地耸肩:“随便她们,有多大船桨,翻几尺巨浪。我自己是问心无愧的。”
青儿点头力证:“是真的!之前我也不信,可段晓楼查出那一日事发前后进宫的人里面,只有一个何敬先和你有关联。段晓楼一直追着这条线索不放,我们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,但前天他已经让何敬先亲口承认了……射伤你耳朵的那支箭,是何敬先亲手放的。”
他们都是当年追随太祖皇帝打过天下的人,很多都见识过兵法如神的军师徐达的本事,其中最让人称道的就是这个“雨雾退兵阵”。不论己方还是敌方的兵都能包进去,变化万千,妙用无穷,甚至可以不流一滴血就吞噬掉强大的敌人。
“啊——”
“突然提这个干嘛?我都快忘了。”何当归眯眼看廖之远,觉得他的笑有点幸灾乐祸。
燕骑兵的许多老将和老兵见了这阵型,纷纷赫然变色。
青儿笑道:“小逸你咬牙忍了吧,很多千金小姐都想在这棵树上上吊还不能够呢——快,小逸你看那边。”
“怕段晓楼拧脾气,还惦记着杀人妖,我哥就把这事儿全跟段晓楼他娘说了。他娘当即决定带段晓楼离开,回东北老宅住两年。他们今天下午就举家北迁了……”
旁边的孟瑜又催促着让女流之辈去阵外观阵,柏炀柏扯住何当归的袖口,怪叫道:“师父你不能走哇,我布阵的本领还没出师,缺了你在场坐镇,徒弟我的腿肚子直抖!”
“你不出手,是你的心还不够硬。”微凉的手指触上她耳朵的伤疤,廖之远压低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