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果然。”段晓楼了然的笑一笑。
想了想,何当归问:“是不是,公公受奸人蒙蔽,才下达那种命令?”
紫霄、小陶,早不见了踪影。也对,现在正是避嫌疑的时候。
段晓楼摇首道:“无妨,蒋毅之死是他咎由自取,和你没有半点关系。你大概不知道,其实当今皇上和蒋毅有私人恩怨,这次之所以任命蒋毅当监军,就是抱着借他人之手除掉蒋毅的想法。江北连罪名也给他定好了,一共二十条,足够他死十次了。”
熠迢涨红了脸,弱弱申辩道:“公子,我不想要她……她不愿意我,正好。”
又是一阵压抑的沉默。何当归见快到孟府大街了,就勒一勒缰绳,扬声道:“不用送了,这会儿孟府外面应该已被御林军包围。你别露面了,免担干系,这样对大家都好。”
“哦,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。”何当归点头。
“嗯?”她又吃惊回头。
段晓楼看见他们的眼神对话,面上淡淡,唇边带笑。只有少数几个了解他的人知道,那不是真的在笑。
何当归略松口气,自嘲道:“还好还好,不是因为我就好了,否则做梦也忘不了那家伙的死状。”
“你说,躲得了一时,躲不了一辈子。如果我说,我愿意陪你躲一辈子,一辈子隐姓埋名守着你,你肯调转你的马头,跟我走吗?”
何当归转头看孟瑄,问:“怎么是他?怎么不是你?”眼尖地看到不远处的床上,除了一抹刺目的红,还有枕边的地图卷,是昨晚孟瑄走时拿在手里的。
所谓“起兵”,也就是造反了!
被孟瑄这么一调侃,熠迢的脸简直像上笼屉蒸过了一样,红得惊人,让何当归担心,他会不会脑血过量,爆体而亡。
孟瑄回她一个眼神,仿佛在说,喂!这是什么笨问题?!
“孟家手里的精兵超过二十万,而整个大明也不过三十余万兵马。”陆江北一言惊心,“恕我直言,今时今日,不管是麻绳、锁链还是别的什么,放眼天下都没东西能困住以孟将军为首的孟家人了。孟将军此刻突然给保定侯加了这么一项大罪,还是当着陆某的面,敢问有什么深意?”
“不怪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