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如果能利用孟瑄的兵力对付那个人,两败俱伤,还机尘师父一个自由身,那小沙弥就算自己背弃佛祖也无怨无悔了。
“小人告退。”
何当归只觉得咽喉处被一扣、一压,那力道之强劲,立时就把她的头压得急速充血,她的耳膜嗡嗡响,能听见血液逆流的撞击。
说这话时,小沙弥心里完全没底,跟睁眼说大谎话没区别。一个被兽人抓走一整天的女子,怕是早被拆骨入腹了,最坏的情况,连残骸都找不回来。唉,阿弥陀佛,善哉善哉……
屋里也是灰尘弥漫,房老太太第一个咳嗽着醒来,望见正在发呆的清俊僧人,登时怒声问:“何当归那个小贱人呢?你把她放走了?”
“我知道了,辛苦你了,下去歇着吧。”
齐玄余默思一刻,指着另一个沙弥说:“你火速传口信给段晓楼,让他转话给孟瑄,把‘何当归被一只失控的兽人掳走’的事说明白。让孟瑄集结起几百人马,合围这座宅子,造成杀人放火的浩大声势。那样一来,不管王爷藏了多少暗哨,都不得不跳出来救火,因为王爷还要暂时保留着这个地方。”
不能算是“人”,因为它们泯灭了人性认知,智力也只与野兽差不多,只保留了兽|性中残忍嗜血的那一部分。强大的武力,压倒性的力量,是东厂特务看重他们的理由。
齐玄余沉声一喝:“还不松手!蠢物!”
齐玄余背身,叹气道:“希望还来得及。”
戴品走入骑兵军营正中的一个宽大帐篷,俯身行礼:“公子,小人回来了,刚护送郡主入住廖府,一切安好,知道公子挂心此事,特来禀告。”
“请问你是哪路好汉?”
孟瑄继续揉眉心,低叹一声,同时也有一两分隐忧。何当归和廖青儿虽然亲密无间,但廖之远的态度总让人捉摸不透,为何去了廖府……
一道小火苗跃起,吞噬了薄薄的图纸,变成黑夜里的一堆灰烬。
沙弥想了想又说:“可是师父,我觉得王爷根本不信任咱们,刚才对着地图查岗,我发现图上标注的暗哨连全部守卫的三成都不到,王爷给的就是张假图。其余那七成人的嘴巴,如何堵得上?”
只是,东厂都已垮台了,那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