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孟瑄上次吃亏不小,咱们这么传话,他敢来吗?”沙弥感到怀疑。
能把如今的孟瑄打伤的,除了五个风扬齐上,放眼天下,估计也只有那种“东西”能办到了。
于是房老太太强忍着身体不适,跪伏下身子,连连磕头请罪:“大佛开恩,上仙息怒,老身是让那死丫头气的,糊涂油蒙了心,才一时口误冲撞了您。佛爷您千万别放在心上啊!”
戴品答道:“我是大将军孟瑄的近卫,本来就负责将军和郡主的安全,你想传递给将军的话,就由我去说吧。”
戴品埋头道:“小人何尝没劝,只是郡主不肯听劝,非要去那个地方。”
“咳咳,咳!”
因为这一勒,也终于让她弄明白了,身后偷袭的这只手臂是什么“东西”。联系从孟瑄部下那儿听来的,“对方上五个人,公子只能勉力战平,对方又多来了一个人,公子就受了不轻的内伤……”
齐玄余摇头:“她不敢说,因为没擒住何当归,她得担下大部分责任。”
其中一名沙弥去了城外,碰运气寻找大将军孟瑄的中军帐,另一名仍留在侯府里,巴望着段晓楼快点回来,可一直等到当天日暮黄昏,也没等到段晓楼的人,倒是段母,葛夫人接见了小沙弥,问是哪个庙里的小师父,急着找段晓楼那只没栓线的大风筝、没套环的鹰鹞子干什么。
两丈宽的中军大案上铺满了层层叠叠的牛皮纸,有一半都是新干的墨迹,旁边的烛台架了八层高,每一层都立满了红泪蜡烛。正在案牍劳形的俊美公子抬起头,指节轻揉着眉心,问话里带着浓浓不满:“她去了廖府?你怎么不劝着点?”
兽人一拳击塌了半面墙壁,灰土激扬一室,好呛!
“是,我等即刻就去!”
另一头,来到城外,燕州五千骑兵的驻扎地,要给孟瑄送信的小沙弥想混进营地里去。正在苦思对策,冷不防,肩头搭上一只手。
兽人呼哧、呼哧地喘气,口中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。
手臂的主人不答话,只有粗重的喘息声,空气中的难闻味道让何当归皱眉。
目送小沙弥走远后,戴品才收回眺望的目光,转身走进一片灌木丛中。
半个时辰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