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心设计陷害我两次,还差点断送杜尧,我就用针将忘心扎活,再慢慢折腾她。可我实在可怜她,天生哮喘固疾,注定活不过四十岁,无法得到丈夫的爱,索性去伤害丈夫身边的人,让她的丈夫用恨的方式怀念她。我可怜这样偏激的忘心,所以觉得她还是早点安息更好。”
廖之远口中嘟囔着“浇花”,一溜烟跑了。
段晓楼面色一变。
可是,他请来的大夫只会摇头,不会看病,连下药开方都不肯,就断言病人没得救了。而“最好的大夫”么,段晓楼也认得一位,还把对方得罪的不轻。
何当归低笑一声,说:“看来你并不完全了解我,我是个记仇的人,偶尔会被佛光普照一刻,有那么一丁点的心软。在我的心最恨最想杀人的时候,你从我手底下救了何在梅一回,我虽然不知道原因,但一点都不恼你,还把你当成可以信赖的朋友。离开皇宫前,我跟青儿说,遇到危险去找蝉衣或段晓楼,他们都会帮你。”
朱棣鹰眸半眯,心中一番权衡,打算先和和气气留下孟瑄与何当归,再逐个击破。至于忘心……就要看陆江北如何抉择了。
“你此话当真?!”朱棣心中大惊,就像上次他失去燕州兵权时那样。
廖之远突然改变态度,连伪装都撤去了,蒋邳大概知道一点内情。因为,山猫从来都不喜欢陆江北的这个夫人,有次喝醉酒的时候还骂过忘心几句。但现在生死攸关的时候,廖之远就这么撂了挑子,可见他也不是一般的绝。
孟瑄独力护驾,打退了那批高手,皇帝却有点疑心是他泄露了他们的秘密行动。一番对质中,第二批刺客又到了,杀机更重。皇帝大惊,担心闹僵后的孟瑄不会再保护他。可孟瑄又一次拼力保下圣驾,还在刺客的剑阵中牵出旧伤,情形十分凶险。最后刺客全体阵亡,皇帝大受感动,为自己之前的疑心向孟瑄道歉。
朱棣刚打算拆穿孟瑄,转念又一想,不行,皇宫里发生的那些事都不是公开的,朝野中也只有个别的人知道。如果就这样拿出来说,岂不是等于承认了燕王府对宫里的一举一动皆了如指掌?再传到多疑的皇帝耳中,甚至可能怀疑那些刺客出自燕王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