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足够用来挥霍了。”
于是,兵丁拉来的囚车第一时间换成三顶软轿,忘心一顶,何当归一顶,陪同的孟瑄一顶,廖之远只能苦命地骑马。不过孟瑄果断舍弃了他的华丽大轿,钻进何当归的相对小的轿里。廖之远欢呼一声,霸占了孟瑄的轿子。
忘心眼中的不怀好意,只有何当归读的最清楚,昨日递过那一双木屐时,忘心就是这种眼神。忘心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,让在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:“昨夜,我怕家中的女客住不习惯,特意过来探望。走到郡主的门外,吃惊地看到烛影将一男一女的轮廓映在窗纸上,女的就是郡主。因为我窥到了她的秘密,因此她仗着武功高强绑了我,打算杀人灭口。各位再晚来片刻,忘心就是一个死人了。”
除了路上这点小插曲,去燕王府这一路上都风平浪静。可是平静的水面下另有潮涌,一路走过去,几乎每一个街角都藏着两三双眼睛,死盯着走过去的轿子,想尽办法从那一线轿帘里窥探轿子里坐的人是谁。
不过她喊话的对象,大将军孟瑄,现在眼中和耳中都只能容下一个何当归,再也装不下别的。他看着,抱着,连话语都是多余的。
半空中,何当归与忘心的目光相撞,激烈纠缠。
“嗯,好久没见你笑得这么开心了。”孟瑄单手揽着她,鼻息缓缓凑近,“那三人得罪过你?我想办法给你出气,作为交换,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?”
何当归掩口一笑,亏那随从说得出口,“把你们爹埋了”,茶博士五十多岁,另一个探子还不到二十,他们怎么可能共有一个爹!
廖之远扶额,望天,这些兵丁究竟是谁喊来的炮灰?简直丢进全京城穿官衣的人的脸!
她心里不是不紧张的,就算有九成把握,在忘心与自己之间,孟瑄相信的人会是自己。但仍有一成的不确定。孟瑄,究竟会怎么处理忘心的指控……
廖之远乌黑的眼珠动一动,笑嘻嘻地说:“无妨,王爷非常想跟你聊天,平时你都不赏光。”
只是孟瑄握着她小臂的双手是坚定而有力的,这力道传给她,带来安心的味道。所以她也微微一笑,接受了孟瑄的“道歉”,回道:“我这妻子也不太合格,咱们彼此彼此,就当扯平了。”
冰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