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继段、高之后,段晓楼与廖之远又缠斗起来,二人的拳脚打得虎虎生风,吓得旁边的丫鬟一阵尖叫。
忘心,是怎么钻到她床底下的?
白衣男人将他们此行的“猎物”先一步抱进了怀里,双臂紧紧环绕。
“侯爷,你看这是绑匪留下的恐吓信!”忘心的丫鬟又开始闹腾,“一看这字迹就知是女子写的,这里除了郡主还有谁?”
但廖之远早就不是段晓楼的对手了,加上段晓楼正在气头上,没留什么情面,所以廖之远很快落败,躲进何当归的寝房里。
可廖之远说的是真的,床底下真的藏了个人。有个眼尖的丫鬟瞧见了,立刻哭叫着冲过去,把床下的人拖出来,抱着大声惊叫:“夫人,夫人出事了!”
但深深了解段晓楼这个人的他,却哀叹着发现,那傻小子好像误会了何小妞,还是动了真怒的误会。这时候就算旁人劝,段晓楼也大概听不进去。
廖之远哪里肯走,他就是为看热闹而生的!
何当归皱眉,凝目一看,从她床底发掘出的人被反绑着手,布条蒙着双眼,真的是忘心居士。这可太让人吃惊了,昨天晚上,她清楚记得自己当着忘心的面关了房门,夜里休息也保留着一点警觉性,绝对不可能有人闯入而她一点都不察觉。
还是用这种五花大绑的姿势。
索性还是不理,也不辩白,绕过段晓楼和廖之远的包围,走她自己的路。经过廖之远身边时,廖之远趁机附耳,悄声道:“想摆脱这里的麻烦,不去衙门吃牢饭,就乖乖地跟我走,我带你去燕王府。”
何当归并不讨厌护主和愚忠的丫鬟,但面对这种无端的指责,觉得自己的思维实在不能和她们共处同一个频段。
“闲杂人等避退!”继续喊。
兵丁甲、兵丁乙连问话都省了,他们披着雨斗笠,抬着一副湿漉漉的枷锁走向何当归,俨然是要锁拿她的架势。不过,走到距离何当归五步之遥的地方,他们就遇到了一种类似“冰墙”的阻隔,不论怎么努力,都无法走近何当归,更别提拿人了。这可真是撞鬼了!
丫鬟递上信纸,段晓楼读了一遍,转手要递给何当归看,丫鬟却生怕何当归会“毁灭证据”似的,眼疾手快地抢过来,护在胸口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