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跟你娘最投缘了。你不满月的时候,你娘抱着你进宫看我,我还喂牛奶浆给你吃呢。两个巴掌就能托起来的小婴儿,软得不可思议,连骨头都是软的,粉|嫩可爱如荷藕。我真巴望着讨走了你,养在自己身边呢。宫里生活太寡淡了。”
“……”
沉默过后,何当归根据以上谈话内容作出总结:“哦,也就是说,何家做了一件坏事,为怕我知道而抓了我的小侄子。之后,他们反客为主,想用小侄子胁迫和控制我。中间冒出一个彭渐想私了,也被抓去当人质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嗯。”
“现在就晕了?后面的岂不是听不得了!还涉及到你的未婚夫!”
“你想多了。”何当归平静无波道。
苦海无边,回头是岸?
对方果然是表情高手,瞬间又调整为外交式的和煦笑容。她偏着头,带点俏皮地问:“那么郡主约我来谈事,想谈的是哪一件?”
“这个连我们也不知道,因为被你二表哥彭渐横插了一脚——事情是这样的,彭渐听说了小鬼头与小纸条的故事,挺身而出,出面救了另一只小鬼头,把他藏起来。彭渐又私底下去找何婕妤,想跟她周旋,救出另一只小鬼头,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,姜还是老的辣,彭渐完全斗不过何婕妤,还被那个女人迷晕扣押了。”
“后来你爹娘吵架,吵了没几天赌气和离了,年轻夫妻么。你娘是哭着出的何家门,还三更半夜的,当时我在宫里听了十分焦急,又无法出宫,只好偷偷塞了一卷银子给宫门口的太监,让他雇马车送你娘回家,务必稳稳妥妥地送回娘家去,大家先冷静一下。后来听说川芎平安到家,我才松了一口气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八角亭的凉风一吹,檐底下挂的风铃哗啦啦响成一片。何在梅手里的小钢剪又开始咔嚓作响,这次下手剪的是菊花的茎,一下一下,毫不留情,连笑容里也揉进了恶意,“川芎娘家家里有个年轻护院,姓聂,听说过吗?”
“稍微停停,有点儿晕。”何当归揉着脑仁。
“呵呵,聂护院在你娘出嫁之后尾随到京城,并频频在何府外出现,这是不少人看见的事。我们有很多证人,不是胡乱说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