嚅:“不是……是我自己碰伤的,我自己不小心……”十个人里有十一个都不信她的话,觉得是罗白英凶悍,明目张胆地恐吓人。
何当归倒不是太奇怪,摇摇头说:“大丫鬟寻常怀里都揣着主子要用的东西,习惯负重了,有人藏了什么在她身上,一时不察觉也不奇怪。”
这下子,不光薄荷惊呆了,连熠彤也不那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。薄荷是何当归用惯了的丫头,哪里交代得过,况且看那傻丫头的呆样就知道,她分明也是刚发现袖子里藏着珍珠链子。
罗白英往旁边厅里的八仙椅上一坐,丫鬟捧上的茶水轻啜两口,才慢条斯理地回道:“别把话说得太满,是我们打的再找我们理论——你们去问她呀。”
薄荷看一眼熠彤冷硬的侧脸线条,再看一眼荷藕绝望的表情,突然转身冲进屋里,跑到罗白英面前大叫道:“珠宝银子我们有的是,除了荷藕从李家拿走的那些,我们这里还多的很。银子可以全都给你,但是荷藕你不能带走!”
何当归护短地说:“你拿十个精明丫鬟换我一个笨的还倒找给我二百两呢。”
他不卑不亢的话让罗白英多看了他两眼,心道孟家到底有底蕴,连个跟班小厮都有几分气度。想不出反驳的理由,罗白英也让了一步,颔首道:“我就给你们两个时辰查清楚,让你们无话可说。时辰一到,看谁还继续包庇贼女。”
春茗的回应是又补了两掌,薄荷就站在旁边,想要挡着竟一点儿拦不住,才知道那凶巴巴的春茗好像有点武艺,不是普通的凶角色。只好喊着劝道:“有话好好说,丢了东西可以报官,不能乱动私刑。”
李将军之母见了荷藕很欢喜,没多久就敲定了这门亲事,过门后第二天,李母翻出来一张罗家的庚帖,发现罗家大小姐的生辰八字也是五行归木的“金草命”,比荷藕还合适,让媒婆一说,又说成了一门。罗白英身体有隐疾的事李母也稍稍了解一点,所以议定了娶过来从侧室做起。于是,李将军本人还在京城公干的时候,老家里已多了两房妻子。
薄荷见她这样怕事,又同情又心酸,忍不住想帮她一把。何当归不在时,清园里最大的就是熠彤和熠迢,孟家的大小姐二小姐虽然人在这里,可未出阁的小姐不好管这种事。薄荷掂量一番,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