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白有些不放心地问:“假设昨天房顶上的人是留宿的女客,她肯定也明白事情有多严重,怎可能让一双鞋出卖了自己?”
同一时间,何当归的院门也被敲开,是打听尺码的人来了。
最后吩咐完这些,关老夫人体力不支,晕厥过去,关白急急火火地忙活起来。
“反正我没听说,有人去问几位小姐、堂小姐的脚长。”
小陶答应着,半拖半拽地带走了三个小孩子。他们走后,关老夫人的身体往轿内一垮,发出压抑的咳嗽声,小腹的伤口似乎也裂开了,有缕缕红丝从衣料里渗出来。
宋知画怀抱着儿子,款声发出恳求:“既然是一场误会,请风公子就当什么都没看见,妾身把窖藏六年的女儿红送您房里去,当是赔罪了。怪难为情的,您别在这儿看我们夫妻吵架了。”
三人俱面色沉重,关老夫人绞尽脑汁,想着一切补救的办法。
大多数的贴身丫鬟都知道主子的足长,也不必惊动屋里的人,很快就摸清了多数人的尺码。有些没带来自家丫鬟、本人还醉在床上的女客,就只好等一等再问了。
“哦!”风扬讶异地问,“大仔说的可是真的?老夫人快快歇手,杀人是重罪,不要冲动呀!可是,刚才见你们一家人还好好儿的,怎么一转眼就……”
关白箭步冲上软轿,不料变故又生。头上的房顶塌了个洞,有什么东西掉下来,仔细一看,竟是一只女人的绣花鞋。
宋知画拭着眼泪说:“多谢公子,公子慢走。”
那人道:“今天赶工做好,明日的宴会上就有了。因是夜明珠,黑夜里才最好看,所以宴会定在明天晚上,请郡主务必赴了宴再走。”
宋知画的神情天真烂漫,语调温柔,如果不计她言谈的话。关白心里不由道,女人对珠玉的痴心,这下子他总算见识了!
关白回房问事,恰看见这样的宋知画,令人又怜又惜,不由心上一软,把她拥在胸膛上,感慨道:“辛苦你了,我竟不知道你是如此识大体的人!往日错待了你,以后家里的事就偏劳你了,毕竟娘的年纪也大了,很多事都是有心无力。”
宋知画道:“没关系,我早想好了,让她们全穿上新鞋,再办一场品珠夜宴。谁的鞋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