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走所有银针,另一只手在她的哑门穴点了一下。临了,还在她的脑门上轻敲了一下。
关老夫人尚不能下轿,乘坐的轿子堵住了门口,说话的声音一抖一抖的:“关白,你连个女人都看不住,任凭她长着一张嘴,到处说她的疯话。你还像个男人吗?”下午那一幕,全是老夫人的布置,伤口扎的不深,包好后才过几个时辰,她就恢复精神了。
“你再胡说八道,我掐死你。”关白话音里掺入杀意,这一次,连门外的关老夫人的目光也冷了。
宋知画往地上一坐,哭叫道:“好啊,我明白了!你借娘的事情撵我,就是你的借口,你想把那几个小的扶正,嫌我碍事,你是早有预谋的!”
关老夫人全不理会宋知画,只盯着自己的儿子,问:“宋家是贱民,你一封休书遣她出门,她能去什么地方?”
关白终于发现了门口的关老夫人,情急之下,拇指上的扳指飞出去,不偏不倚地砸进宋知画的眼窝,宋知画杀猪一般嚎叫起来。
宋知画先是一傻,然后歇斯底里地笑起来:“好啊,都显形了,多少年伪装成慈悲菩萨的人,都显原形了,这才叫真正的佛口蛇心。多少年了,我把关家当成自己的家,就以为这里真是家了,最后的最后,我还是你们眼里的外人!”
关白笔触一顿,恼火地瞪着她说:“别谈那些没用,这封休书是你应得的,因为你不孝。若是你自己的亲娘,你肯眼睁睁的看她赴死?只因她是你的婆婆,她一旦有个长短,整个关家都将落在你的手上——你一定是这么想的吧?”
“娘……”关白犹豫地看关老夫人。
地上的宋知画剧烈地咳着,边咳边嘿笑道:“你的担忧太轻了,你应该发愁的是,清园的徐婆子放蛊,事后你们杀了徐婆子灭口,这件事……咳咳,还有后续呢。”
“别再玩花样了,疯妇!”关白丢开笔,冲上去夺剪子,“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,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!你的秘密,我早就掌握了!”
宋知画拿着剪子乱铰,夫妻二人闹得不可开交,直到关老夫人乘轿赶来,他们正吵到最精彩的部分。关白嘶吼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生孩子的,你的肚子三个月大时还是瘪的,里面装着枕头。第四个月突然就鼓起来,你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