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半日了。
“这个是琥珀晶,里面有一甲子的功力。”何当归道,“有了充沛的后援,就相当于作战有了后盾。再可怕的蛊毒,一时也蚕食不完一个甲子的琥珀晶。”
何当归疑惑地问:“你不是归隐了,在这儿出现没问题吗?宁王的耳目可是遍布天下的。”风扬在北方帮过她一次,等于是背叛了朱权。对于朱权那种极端功利的人而言,背叛与毁灭是同义词,很难想象朱权肯放过他。
何当归见他们完全不引起重视,还有些招摇过市的味道,不由气急败坏地喊道:“风扬你傻了吗?你半年前就该带着你的风家小妹退隐,你却反其道而行,跑到朱权的势力范围里,等他发现了你,你就铁定死定了!别以为你跟朱权有些交情,他就下不了手杀你,他的杀意一起,亲爹都杀得毫不手软!”
“小丫头,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,回到该你呆的地方,把管事的人叫过来。”
熠彤这才鼓足勇气,拿出锦盒中的晶石用。情况渐渐好起来,熠迢的面上明显有了血色,可还是不能开口吐出人言。他究竟中了什么不知名的蛊毒,才会变成这样?
“孟瑄还在京城?”何当归敏捷地扫视过去。
“开什么玩笑!”何当归气呼呼地说,“你跟朱权厮混了那么多年,还不清楚他的为人?他比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更凶残百倍,我可以很肯定的说,纵使你武功智谋再高也难逃脱他的魔掌!”
那里赫然站着的人,不是她口中揭露和诋毁的“宁王朱权”本人又是谁?朱权不在京城争权夺利,什么时候也跑回扬州来了?
“是徐婆。”何当归看了住在东北角的生病老嬷嬷的名单,一眼捕捉到这个名字,肯定地说,“她的女儿徐四娘就是个用蛊高手,娘自然比女儿更高明了。”
熠迢摇摇头,张口答话时,声音从喉头深处发出来,嘶嘶作响,说出的却是一种谁都听不懂的语言,不是汉语,甚至不像是人类的语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