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当归默默研究着她的表情，眼中有一层浮云掠过。重摆了棋盘，这一次，何当归赢了罗白琼十子，有了十次发问的机会。
“那……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何当归敛眸道。
祁沐儿恐怕她拒绝，连忙补充说：“这个容易，咱们只问可以用‘是’或‘否’作答的问题，只是个游戏而已，怕什么？”
罗白琼的棋艺，在何当归眼中和耍猴戏差不多，不过为了让游戏更好玩，何当归上来就输了一盘，输掉了三颗子，意味着罗白琼可以问她三个问题。
祁沐儿听她这么说，以为她的棋艺不佳，顿时心头一喜，道：“哪里的话，表妹太谦了，难得咱们姐妹聚在一起，不如玩个游戏？一来可以消除积食，二来打发时间。”她一扬蔻丹玉指，指着多宝格上一盘墨玉和白玉为棋子的精致棋具，兴致勃勃地提议。
“得意谈不上，过得也还不坏，只是自离开后一直想念你们。”何当归熟练地铺开棋盘，悠悠问道，“我最挂念的四妹妹罗白芍，不是跟你们一起进宫的么？怎么不见她的人？”
“……你说。”
何当归不紧不慢地抛出一句话：“罗家人把你当成外人，罗脉通也在利用你，与其被他利用，不如跟我合作，事成之后你就是彭时的夫人，如何？”
“三年前有一回，老太太以为她要被刺客害死了，偷偷交代几句遗言给你，她说了什么？”
朱允炆不放心，摇头道：“不，假如你真的一无所求，完全可以从这里抽身，告诉我，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？否则我无法信任你，彭时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，我凭什么信任你？”
罗白琼吃惊地睁大眼睛，失声反问：“你怎么会知道？”说完又赶紧捂了嘴巴，心道不妙，这可是老皇帝让她保守的最大秘密！
朱允炆这个人虽然有些小聪明，也有阴险的潜质，但毕竟是在老皇帝的呵护下长大的花苗，没见识过真正的风雨，智谋比起燕王和宁王差远了。除非有幕僚在背后为他出谋划策，否则自作聪明的朱允炆，还不够资格当燕王的对手。
祁沐儿依旧用面纱遮着脸，娇笑打岔道：“表妹你去更衣透气费时真长，我和二姐等得都快睡着了。听人说，你的茶艺和棋艺都是一绝，茶艺我已见识过了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