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川柏的神情有所动摇,罗脉通却沉声喝道:“不行!你娘是罗家的人,你就得跟她一样,把自己当成罗家人!不管你师从何人,从这一刻起,你对外就得说,是老夫将三清针法毫无保留地教给你,你才拥有了一身好医术。”
罗川柏恼羞成怒地说:“别把话扯远,你娘没好好教你,我就有责任教导你。明人面前不说暗话,不论你是怎么偷学到三清针法的,我们都不再追究了,你也不用再否认了。现在你乖乖叩个头,认老太爷作师父,你就是他的关门弟子,可以光明正大的行医,以后也不用藏着掖着了,岂不美哉?”
而另一名丫鬟递上一张纸条,叹气道:“这是我们进来的原因,快看看吧。”
何当归背靠松树,用遗憾的口吻说:“这么说,罗家的支柱倒了,第一医药世家的辉煌一去不复返,正应了月有阴晴圆缺这句俗语。”
“清宁郡主,你自己慢慢考虑吧,你还有一天的时间!”罗脉通最后瞪了何当归一眼,扛起地上的罗川柏,健步如飞地跑远了。
“磕头?”何当归眯起眼睛,重复着。
突然,一棵松树后蹦出个丫鬟,叉腰叫道:“你们两个老头儿好不知羞,我家小姐的本事早就超过你们几百年,你们拍马都追不上,还好意思当她的师父?”
“我呸呸呸!”
原来如此!这丫头竟然是窦家的传人,难怪,难怪……
“蝉衣快跑!”何当归突然大叫。
簌拉——
他的袖里抖出一条水蓝色的流苏穗子,加上了新的筹码,“如果你不这么说,那明天这个时候,你的随身挂饰就会出现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,让你闺誉受损,从此无法抬头做人。”
虽然他不爱读书,但也知道,藏经阁的存书不足以培养出一个医术超过老太爷的神医,除非是那个人天生有才能,可以无师自通。不管怎样,何当归是吃罗家的米饭长大的,她就得还这个恩。
不管怎样,彭渐带走所有侍卫,留给他一句“好自为之”,就没有下文了。彭时亲力亲为地刮了一个时辰的松枝,药瓶中什么内容都没留下,他不耐烦地收了瓶子,潦草结束了这趟差事。
望着一脸理所当然的罗川柏,何当归甚至不知从何反驳起。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