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暂睡的地方,墙上依然挂着那五张色彩缤纷的脸谱。
高绝一身黑色夜行衣,强壮的颈项上挂着遮面布巾,下巴上有胡须青碴,脸色前所未有的黑。他不理睬何当归,手持一壶酒,仰头猛灌,喝完一壶又一壶,空酒壶就从窗中抛出。
于是,何当归就住进了西院佛堂的厢房,开始了她的抄经岁月。
孟瑜抢着说:“那只猫儿是外国种,皮毛雪白,是靖国公夫人的贺寿礼物,那么可爱的小东西,嫂子你一定不是故意害死它的,对吗?”
到家之后,才发现赫赫氏已经把正室的位子“让”出来了,苏夫人入门就当了主母。而且,如此一个无情无义的女子离去,孟善也没有惋惜,同苏夫人甜蜜度日。直到三年后,赫赫氏改嫁他人,送嫁途中新郎官猝死,夫家不肯收她,娘家不让退货,赫赫氏无家可归,跑到树林里上吊,被孟善给救回孟家。
夜间辗转反侧不成眠,何当归隐隐听见一阵怪声,有哗啦啦的水声,还有吧唧吧唧的声响,听着像是极粗鲁的啃咬、咀嚼声。
仅脑袋就占了一个大水池,那水下面的身子该有多大?这只龟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古神兽了!
高审君看起来外伤颇严重,喉间有深深的伤口,连声带也受损了。他用捂闷的腹语说:“放心,那二子对本相无用,本相只要何当归。”
一直住到第四天,也没有人来探望她,令何当归疑惑起来。就算别人不理她,青儿也不会不来看她,叽叽呱呱地拉着她的手,骂一骂那些小人,再跟她讲讲外面的趣事。
何当归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走进厢房,轻轻敲打四面墙壁,寻找密室的入口。她发现香案的烛台下有一道划痕,试着转动了一下,东面的墙壁果然缓缓转开了一扇石门。
刚由薄荷服侍着更衣洗漱完,苏夫人就迫不及待的找上门,排行第十一的孟瑜扶着他母亲,反复在旁劝说,做着熄火“义举”,所以等来到竹园的时候,苏夫人已经没那么怒了。可还是留着痛心疾首的痕迹,只听她问:“可是你下令填井,可是你害死了我的猫?”
高审君的脚步一停,回头眯眼问:“你反悔了?难道你不要自己孩儿的性命了?”
尽管知道高绝有苦衷,但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,她还是感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