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雁沙，宫廷秘制的毒药，不过其配方早就流传出来，许多大户人家的宅院里、藏污纳垢之地都有这种东西。我做的‘葆春红丹’遇水而化，遇铁而黑，可以肯定，药丸已被人动过手脚，大家不信请看——”
说话的是燕王：“寿宴还没开始就先闹出了‘命案’，须得让人好好查清楚，是谁存心跟孟家和保定侯夫人过不去。”
商氏讥讽地说：“廖小姐再豪迈大方，也要等嫁进我们家里再来过问我们的家事，请先一旁歇歇去。”
青儿暗啐一口，觉得商氏这女人的脸皮有够厚的，最后还说到自己头上了。刚要跟商氏理论一下，说事儿的时候就好好说事儿，不带这样人身公鸡的，居然拐弯抹角地骂她不说人话！突然感觉胳膊被人一扯，青儿回头，何当归正好带着神秘古怪的笑凑近，贴着耳朵跟她如此这般的交代了几句。
“可是……”孟贤恨铁不成钢地点着商氏的脑门说，“这分明就是拙荆在搅事，似这等还惊动了王爷，我们都诚惶诚恐。”
王姨娘是跟何当归一块儿进门的媳妇，二爷孟颀的侧室。被商氏点名后，王姨娘才向前一步站，福身说道：“清宁郡主的药丸的确有毒，毒死了一只白雀。”
“她的寿礼有毒？孟大奶奶，你别乱冤枉人！”青儿下意识地维护何当归。
玉手缓缓托起药盒，请燕王和众夫人们过目。
“孟商氏，你有什么可说的？”燕王带着余怒问。
说着玉手一指，众人的视线随着她的指尖，落在一只仰天翻肚皮的蓬松白羽雀儿身上。雀儿大睁着眼睛，蜡质红爪微微蜷着，圆润的胸口失去了起伏，似乎死不瞑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