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只剩他们三个。孟瑄牵着何当归的手往东走,经过一片稻田,绕路费时,所以他抱起她来,施展轻功走在麦芒的尖端。段晓楼不远不近地跟着,行了十里稻田,来到西城门上。
段晓楼说:“此地不宜久留,锦衣卫第一高手耿炳秀竟被一招毙命,凶手的能耐可想而知,你我合力也未必是那人的对手,丫头又受了伤,须得觅地为她疗伤。”
下一刻,高审君暴喝一声,从五丈之外直冲到耿炳秀面前,一招毙了他。
“师父你……太偏心……”耿炳秀低头看着插|进自己胸膛的手,鲜血不断涌了出来。
“好像有这么回事。”何当归歪头问,“不知信里写了什么?这些天受惊过度,使我记性愈发短了。”事实上拜孟婆汤所赐,她根本不记得这些了。
何当归暗暗做好迎敌的准备,可司马明月却没给她这个机会。
孟瑄站在街头四处一望,瞧见了好东西,笑嘻嘻地拽拽何当归的袖子说:“快看,那家摊子的鲜肉小馄饨味道特别好,我每次归京都必来吃一碗,走,咱们吃饱了再进庙,庙里全是素菜。”
何当归再次撵段晓楼:“走吧,你真不能再跟着了。这样下去,只会令每个人都受伤。”
“不,我生是王爷的人,死是王爷的鬼,不论王爷曾经做过什么,我都无怨言。”
走过两条街,见段晓楼还在后面跟着,何当归忍不住劝道:“自燕王府出事之后,你还没回过家,伯母一定担心极了,你别跟着我们了,回家看看伯母吧。”
这信号和四合院里孟瑄让她放的那只一模一样,何当归松口气,解除了警戒,是自己人。
司马明月说道:“我自幼父母双亡,背负一门血案,一直希望找到凶手,却没想到凶手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,就是……宁王朱权。郡主的那封信中写的明明白白,我却不肯相信,花了几个月时间,循着你提的线索追查,终于查出了真相。”
孟瑄接过看,是一个拳头大小的青铜方块,上面印着朱雀的图案,不由吃惊道:“这不是,齐经的朱雀匙?皇上说,那四把钥匙是他的克星,只能由他最信任的臣子保存,钥匙在,人在,钥匙失,人亡。难道老国师已死了?”
何当归软趴趴地伏在耿炳秀的肩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