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的罗石燕。
董氏这里突然作威作福起来,先嫌茶水颜色不好,挨个儿打了伺候老太太的三个小丫鬟,又因为罗白英一句冷讽的话,“就算茶碗里奉的是琼浆玉液,也是喝一顿少一顿,弟妹省口力气,多喝口茶,把威风留着过堂的时候耍,为我们分辩分辩冤屈,只怕还好些。”
在应天府的大牢里,不管犯人曾经是什么级别的人,一日两餐的牢饭吃的都是剩饭剩菜,这是他们沿用了几十年的风俗。何当归知道大老爷罗川柏等人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人,就算饿得受不了了,也不大肯吃那些脏东西。看着眼前前所未有的苗条的赵氏,更印证了这一点。
他欣喜地扯着何当归衣袖,左右摇晃着,俊脸笑呵呵地说:“姐姐你又回来了!我还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,我哥说你知道我的事,嫌弃我是孤鬼所以不和我玩儿了。哥一定是骗我的,对吧?”
大夫人赵氏从她娘家过继来的一个义子,本名叫赵乾义,更了罗姓,也是家里的淫棍,一直勾搭着三老爷的妾室梅姨娘。两人恋奸|情热,到了无法无天的程度,梅姨娘肚里孩子都有了,知道在罗家呆不下去,就裹了一包金银,要拉着罗乾义一起逃跑去外省。
身后的何当归见此一幕,冷冷道:“做人可以绝,可以狠,但是一定要做对的事——这是我的格言。大嫂子,你可知你自己在做什么?拿自己女儿开刀的母亲,还成个人么?”
何当归走进屋来,平静的目光掠过罗川柏、赵氏、罗白前、罗白英的面孔,最后看向了罗白及,眉头皱了起来。她上前拉过罗白及的手,想诊一回脉,却发现他的手指尖儿一片肿胀,关节处青紫,明显是上过刑了。
董氏见混不过去,才回头皮笑肉不笑地跟何当归打招呼:“嘿!逸姐儿,咱们多久没见了!我素日就赞你是个又心善、又有出息的姑娘,跟我们走的都不是一条道儿。看吧,如今我们走进死胡同了,你还得意着,走的都是光明坦途。从今往后,咱们家可全指望着你了!”
何当归仍旧不理她,又看一眼罗白英,低声问:“牢里吃用全不全?你如需要什么,列下一张单子给我,我让人帮你办了送进去。”
何当归也不是为了让他们领情才来援手,但见他们把赤|裸裸的不满挂在脸上,少不得问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