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何当归不急不躁地说:“蒲草是燕王妃的丫鬟,另两个也不是我的爱婢,何况她们未必为我说话,不如叫进来问问。还有一件事,不知讲出来是否合适。”
朱谷覃娇娇小小的身影立在门口,突然被点名问话,顿时有些不知所措。她紧张地看一眼朱榴然,又望一眼堂上的三位极有威严的大人,不知该如何作答的样子。
“还是我来吧。”
“不感兴趣。”
段晓楼换了种轻柔的口吻,安慰她说:“朱三小姐莫怕,把你见到的和听到的都如实讲出,我们自有决断。”
孟瑄支着耳朵听完,兴奋地问:“那家店叫什么名字?我让人买了捎过来!”
何当归露出困惑的表情,孟瑄替她问:“什么面具。”
“清宁郡主,昨夜私会男人,你可知道?”
“那你想知道,朱三小姐跟我说了什么吗?”
说着他也起身,抓起桌上的鸭血汤,绕过纱帘,从后门出去,正好撞见真假何当归凑头说悄悄话,说完分开。假何当归仪态万方地走了,真的那个留在原地,回头冲他眨眼。“怎么了,不在屋里喝茶,出来吹什么风。”
“她在外面透气。火场清理完毕了么?”孟瑄问着,余光扫见何当归绕过纱帘,从后门出去了。别人只当她是婢女,都没留意。
一旁鸡翅木椅子里的朱榴然闻言大惊,拿帕子的手掩住胸口,不可思议地叫道:“我们姐妹两人一直同仙草郡主看刺绣花样,我今天从没来过东厢。清宁郡主你怎能血口喷人?!”
孟瑄挑眉:“你还认得这个人?”
高绝的风格一贯言简意赅,却一下子让孟瑄大为吃味儿。孟瑄用手揪着何当归的粉颊,抱怨道:“你送他礼物?你怎么不送我?我也要面具。”
“没什么,简单交接一下,他不是要替我蹲大牢去吗。”何当归不在意地说。
朱谷覃摇首,抿唇道:“还得过一会子呢,跟段侯爷和高将军同来的那位耿大人,搜证特别仔细,让人打着灯笼细细的搜。我给您斟茶吧?”
高绝沉默一会儿,反问道:“是什么样的一个贼?他为何要偷盗不值一文的面具?”
“可有人作证?今天下午你都做过什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