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当归推开这个问题儿童孟瑄,思量一会儿,才对高绝的话有了印象。那时候在兔儿镇,她也许好像大概是送过高绝四张脸谱面具,是极简陋的那种手工画就的陶纸脸谱。
何当归推开那个过分接近的毛绒脑袋,问高绝:“姐夫你的脸谱还留着?搁这么长时间都没起纸毛?那不如匀一个给我吧。”
“我觉得仙草郡主好像对我撒谎了呢。”假何当归说道,“仙草郡主说跟两名朱小姐看花样所以迟到,但是我亲自去打烹茶用的井水,路过牛小姐房间时,从窗子里看见榴然郡主和牛温兰小姐在画画,此事就发生在失火前不到一个时辰。”
“郡主请说。”段晓楼准许。
朱谷覃笑的时候很有特色,双肩总是不自觉地向前一耸,不胜娇羞。她斟了一碗茶,孟瑄拿起吃了一口,就听见后门上有一声极轻的“哼”声。孟瑄立刻就坐不住了,放下茶杯就要出去瞧瞧。
孟瑄正眼凝视朱谷覃一回,一个不满十四岁的少女,看起来天真烂漫,口中怎么会说出这些话来?他拿起茶杯又饮一口,方说:“朱小姐一定是看错了,往后请不必提起。”
“哦,那个黄色脸谱我本是留着的。”何当归慢慢回忆着说,“后来让贼给偷走了,我还颇可惜呢。每次蝉衣回兔儿镇探亲,我都让她再去那家店给我捎两个,谁知她回来时带了瓜啊,菜啊,谷子啊,油条啊,就是不给我带脸谱,还说涨价了,贵得吓死人,傻子才掏钱买那个,所以我就没有了。”
假何当归想了想说:“服侍我的三名丫鬟,蒲草、荷藕和香芝,她们或许见过我。再就是,前日我猜茶赢了游戏,曾邀约仙草郡主来饮茶,约定在酉初,但是她晚了半个时辰到,说和两位朱小姐看花样耽误了工夫。她和我聊天,聊了半个时辰就走了。那时候西方日沉,天色也不亮了,大概有戌时。然后我在房里做剪裁,过了没一会儿,就听见有人喊‘走水’了。”
假何当归说:“我申时日落之前在花园赏花,遇见过彭时公子,跟他说了几句话。酉时就回到房间,再也没出过门了,别的事我真的不清楚。”
“请说。”
孟瑄行在前,她低头跟在后,一直走到了前厅。人还没到齐,只有几个洒扫的丫鬟,也不禁柏炀柏扮的假何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