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披五色轻纱,美轮美奂,笑吟吟地站在门口,落落大方地说:“抱歉迟来了半个时辰,榴然和谷覃一直拉着我看花样,我见她们兴致勃勃,不忍扫她们的兴,就拖到了这会子。”
临安公主看在眼里,喜在心里,那块儿玉也被奉为公主府的第一宝物,平时有专人负责照看和擦拭。
大节栗一见那种锦,双眼立刻大放奇光,当场揽下了这名贵妇的活计,并说他一生只做珍品金器,才被奉为“第一金匠”,要么就不做,要做就做个最好的珍品出来。他当场拍板决定,两个月的东瀛之行取消,临安公主的活计也取消,一心一意地闭门造车,用两个月的时间做出一把真正能保平安的富贵长生锁。
至于具体怎么个“保平安”法儿,贵妇也不清楚,只是应大节栗的要求,找来了很多中原古籍中的图样,协助他完成那把锁。做好之后,那把锁虽只用了一两九钱的金子,却是精工奇巧,能随着贵妇的歌声而舞动,另有一些好处,大节栗留言说,“留待异日观之”。
何当归却不大相信彭时的说辞,据她对他的了解,他的野心和城府都不限于攀附皇亲权贵的程度。像他那种人,追求的应该是绝对的权力,而不是简单的荣华富贵……
就在这个时候,另有一位京中贵妇也听说大节栗来中原的消息。贵妇正挺着七个多月的大肚子,预产期也是火年、火月,所以想找个好金匠给胎儿打一把长生锁。
直到何当归的母亲罗川芎,在满月宴上当众给小当归戴上金锁的时候,在场宾客都没人了解那把金锁的价值,也不知道制作它的工匠就是鼎鼎大名的大节栗。有位女客看了精巧的金锁实在喜爱,要出八百两银子买下来,自以为很豪阔、很大手笔了,却不知道,那把金锁的实际价值已经超过八千两银子了,更不要说它的隐藏价值。
房门被敲响,何当归正对着窗台上的一盆君子兰发呆,回头看时,来人正是仙草郡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