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刚一入夜,东西二厢之间的铁门就上锁了,只各自有一扇小门通向燕王妃、其他嫔妃的寝殿。小门上站着上夜的嬷嬷们,据她们说,小门过一个时辰也会锁上,这是王府为客人安全着想而特设的规矩。于是,何当归放弃了在王府中接触彭时的想法。
虽然有些危言耸听,但何当归也深深清楚这里面的利害关系,动辄就牵涉几条人命。同时,她更加好奇,彭时为什么急迫地想要她的金锁。当时约定的交换期限是半年,这半年中,彭时要拿金锁去干什么勾当?
吃完晚饭后,何当归还遇着一件新鲜事儿,原来是孟府打发了行李丫鬟来服侍她,说怕她用不惯王府里的婢女。可孟府打发来的丫鬟,居然是荷藕和香芝,两个她一直相处不习惯的丫鬟。
“金锁不能还你,但是我有新的抵押品。”彭时冷然道。
青儿买通茶楼伙计,拿到的消息说,有个孟府丫鬟,几乎每天黄昏时分都出府找齐玄余。有时两人在临窗的座位上喝杯茶就散了,有时候,丫鬟直接去齐玄余长期包租的房间找他,直到第二天早晨才出来。那个丫鬟就是香芝。
两丛紫丫草看完后,观花的人就多出了一个。
何当归觉得丫鬟年纪大些时,也该为她们的终身考虑,于是让薄荷去问香芝,愿不愿意求个恩典出去。主子通情达理,赏赐也丰厚。
何当归对香芝屡屡出府私会男子的事一直隐忍不发,是想看看新国师齐玄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据角门上放香芝出去的小厮招供,有个男人给了他三百两银子,让他给香芝通行无阻的方便。
一见何当归继续留宿,段晓楼自不必说,也要多叨扰两天,连彭时、彭渐也延长了宿期。东厢的小姐之中,牛温兰本来是打算走的,可一听说彭时、彭渐还要继续住,牛温兰就不走了。
孟府送来的行李中有妆奁,打开镜匣的夹层,里面却有一封青儿放进去的密函,表层有她们两人约定的特殊草帽标记。何当归欣喜地打开,见上面用画眉的眉笔写着——
吃到一半的时候,王府前院的下人来报,说王爷回来了,于是应燕王之邀来赴宴的彭时、彭渐都停箸,与大家作别,上前院面见燕王去了。
这点八卦谈资,让何当归下午茶添了点胃口。晚膳时分,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