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仪的。不管倒茶给她的人,往里加牛乳是有心还是无意,都出了一个小难题。
丫鬟摇首:“当时隔着花丛,婢子只看见一只细白的手把银子递过来,并没看见本人。婢子绝非存心隐瞒,王妃明鉴!”众人低头互相一看,谁的手不是又细又白?
趁着摆第二轮茶的间隙,何当归拎着丝裙,小步向子尘跑去。
侍女面露为难地告诉她:“他们是王爷的客人,晚上还要一起用膳。”
这话听上去是向着何当归的,却也堵了她的后路,简直就是一句话限定了难度——她茶道精湛,光闻就应该可以猜对茶名,如果用舌头尝了,她就不精湛了。前面的李仙茜和另一位过关的小姐,都是光靠闻味儿就猜对了所有的茶。
别人的嘲笑声,何当归充耳不闻,品茶最重要的是心境,一旦心境坏了那么,连舌头都不准了。
“……铁观音。”这个还好猜些,茶冲泡得很浓。
有个身形高挑的丫鬟原地跪下,往前膝行了十几丈,哭诉说:“婢子不是故意的,实在是因为……蜂蜜正好用完了!”
“什么人买通你?”燕王妃问。
彭渐面露困惑,问:“为什么,这不是拿走倒掉的么?”
“哇呀!”彭渐好奇,也喝了一口铁观音,顿时惊叫起来,“真难喝!这里面至少加了半杯牛乳,半杯果蜜,根本喝不出来是什么茶!”
“别吵了,你会让她分神的。”这个是彭时的声音。
燕王妃大概是不打算当着客人的面处罚下人,于是点了点头,说快把第二组的茶品放上来,大家该玩什么继续玩。
她的这个举动迎来了一片嘘声,她也不在意,抬手摘下蒙眼的紫棉纱,重获光明,一看杯盏上的标签,写的果然是“庐山云雾”四个字。反正全猜对了,她没什么好惭愧的。她最惊喜的是,一转头就发现雪衣少年子尘站在花园外。子尘回来了,解药是不是也来了?
“哼。”燕王妃一声冷笑,“说茶叶用完了我还相信,说蜂蜜用完,我就得让人去查查了。”
“公子你……”那位小姐有些着急了,仰头看一眼彭时硬朗的轮廓,冰寒的气质,又被压迫地低下头去。
听她这样说,彭渐和其他的公子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