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哪能作准呢。孟府的厨子很棒,女儿绝对没有饿着。”
何当归觉得自己好似菜市场的鸭子,被检验着品质,嫌弃着肉少……
陆氏闻言,皱眉瞪了商氏一眼,平时在家里或有争吵、在婆婆面前争宠的事,也是一家人的事。如今贵客到访,她难道不懂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的道理?孟府与燕王府在朝事上一贯和睦,若是双方的后宅哪里不好了,生出嫌隙了,不是拖老爷他们的后腿吗!
陆氏从前厅由人搀扶着小跑过来,进来就行大礼,满面惭愧地说:“下人无知,竟然让王妃在偏厅久候,贱妾直到现在才听说,怠慢了王妃,贱妾罪莫大焉!”
何当归困惑地在记忆中搜寻着,却想不起,自己跟眼前的女人有什么瓜葛。
何当归没料到燕王妃会邀请她去王府,她还没想到合适的托词让燕王妃带她走,燕王妃却说出了一个最理想的借口。
斟酌一下,她还是说:“母亲万福,请母亲恕二嫂子怠慢之过,她昨日才接手家务,处事不周到也是常情。先前婆婆和大嫂子做的都好,只是如今病着,母亲就恕了这次罢。”
想到这儿,何当归也用不输燕王妃的演技,声情并茂地说:“娘你说哪里话,我出嫁后不能继续侍奉您的饮食,已经是朝夕不安了,还让您惦记着我这边,越发该死了。娘前些日子染了时疫,才刚好了,须得多保重身子,待会儿让女儿为您请平安脉吧。”
商氏不敢强留,只把水汪汪的大眼睛瞅向何当归,眸中满是恳求味道,意思是说,咱们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,可别把家里一点磕磕绊绊的事儿传到外面去。而何当归一心想快点出府,根本顾不上接收商氏的秋波。
小厮哇地哭道:“奶奶饶命!小的是进来传话的,那些衙役甚凶,连通传的空儿都不给。因为我跑得快,才让我进来传话,奶奶开恩!”
此话一落,惊到了商氏,她可听人说,何当归从没在燕王府住过,而且是个半路认亲的挂名郡主,和燕王妃能有什么好交情!怎么现在听来,燕王妃的口吻跟亲娘一般慈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