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收拾桌上的银针和药,匆匆安排说:“孟瑄一时也难以醒来,你别和他挤一张床了,出去睡寝房那张床吧,我将门窗封紧,任何人敲门你都无须理会。我略懂得两个阵法,摆在房外,能把闲杂人等都拒之门外。我重新为你用针灸、拔罐驱一回毒,这次你不可以再乱来了。”
段晓楼揉一揉她的发,温和地说:“在我的腰带扣背面,我的穴道被封不能动弹,你拿吧,但是要答应我,绝对不可以自己去锦衣卫找解药。我现在已不是那里的人了,一旦你被人捉住,报我的名号也没有用。”
段晓楼拆散了她的发髻,大掌抚过她缎子似的青丝,叹息说:“那个地方很危险,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能进出的地方。你还记得三年前同上水商观的耿炳秀吗?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,手下将领凶残嗜血,与陆江北的下属分庭抗礼,现在正斗得热火朝天,你绝对不能去那个地方。”
她先找出一条丝巾,仔细绑好段晓楼的双手,使他不能乱动,然后才清理了他身上的断针,再一次用银针把他体内的毒性封在小腿上。
段晓楼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,迟疑地问:“难道……传说中的药是真的?”
段晓楼含笑点头,说:“眼前瞬间变得明亮了,丫头,从你愿意回到我身边的那一刻起,我的病痛全都离体而去了。”
何当归仔细地检查过他的双眼,才问:“你有没有锦衣府的出入令牌?如今在不在你身上?”
段晓楼弯弯唇角,眼眸中是一片空洞,他摇首道:“三人都不在京师,具体在哪儿我也不清楚。”他拥紧了何当归,自嘲地笑了,“看来老天也不站在我这边,你才刚回心转意,我就饮恨九泉了,直到最后,你也不是我的女人。能有你陪伴左右,我也无憾了。”
何当归系带后转过身,刚好看见他的这个笑容,也冲他一笑,道:“食水我准备了两份儿,密室里一份,外边桌上一份,如果孟瑄睡醒出来了,你只告诉他,我和青儿出府去了,让他不要乱跑,仍回密室里养伤去。最迟天黑之前,我一定会回来。”
他的女孩,终于答应回到他身边了。
她惊喜地问:“你恢复视力了吗?你现在看得见我吗?”
外间屋里,青儿去给苏夫人送汤药还没回来,何当归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