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是有了?快给我,我拜托别人去。”何当归急切地摇晃着他的手臂,生怕他不给。
段晓楼露出喜色,双手摸索着寻到她的脸,问:“这是什么意思?你愿意跟我在一起?”其实他更想问的是,你愿意试着爱上我?
段晓楼悻悻放开手,两道好看的长眉微微蹙近,呆呆地望着她,描绘着她的每一分轮廓。只见她跑到镜前,重新梳了一个小髻,余发披散,又外罩了一件银绣镂花宽袖袍,用丝带在腰间轻轻一系。他想象着,现在是在他的府第、他的卧房中,她是他段晓楼的妻子,眼前这就是她晨起梳妆的一幕……想到这些,他不禁微微笑了。
孟瑄翻一个身,四仰八叉地躺平,还在呼呼打鼾,间或模糊地嘀咕两句话,听不太分明。原来,他说的是梦话。
何当归迅速解下段晓楼的腰带,拆下腰带扣,果然在背面找到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金色令牌。她将令牌握进手心里,微笑抚慰道:“你安心休息,我去去就回,等银针封穴过去后,你千万不能四下走动,否则被人看见,对所有人而言都是一场麻烦。”
一只握着丝巾的手,为她擦拭额头上的汗,她诧异地回头,才发现段晓楼不知何时挣开了绑他的丝巾。而且,他的黑眸如两个无底的漩涡,将她卷在里面,用温柔的网将她缠绕其中。
“又来了!”何当归一拧眉,单手叉腰教训道,“你易地而处想一想,若是我中了毒,你会让我带毒过几天,等我伤好后自己去找解药吗?”
两人近在咫尺,段晓楼毫无预兆地出手,一把将她扯入怀抱,紧紧地环绕住她纤细柔软的身子,属于她的淡淡幽香充斥鼻端,更加撩拨着他的心痛。他至死都想不通,自己输在哪里,他想就这样一直抱着她,再也不放手。
段晓楼答不上来,何当归吁一口气,又嘱咐了两句才推门出去。段晓楼将缓缓阖上眼睛,将丝被盖过头顶,轻轻嗅着她的味道。这是她的床,她的被,上面沾着满满的她的味道,让他心醉神迷。
段晓楼不肯放手,她也不敢用力推他,只能任由他抱着。
段晓楼捂着胸口倒下,吓得何当归以为他毒发了,伏在他的膝头支撑着他,紧声说:“你撑住,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,段晓楼,相信我,我是世上最好的大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