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
众人眼睁睁地瞧着这一幕发生在眼前,他们其中不乏有能力阻止这件事的人,譬如孟家的十位公子,他们个个都是好身手,想救一个弱女子还不易如反掌。
现在,何当归揭出了蓝凤凰的身份,口吻中俨然以罗家人自居,绝对不是彭珍珠小姐的贴身侍婢。众人都很信服,纷纷点头称是。
孟贤虽然也是孟家的英才,却天性喜好女色,最吃女人这一套哭功。他忍不住又开口说:“就算这丫鬟不是彭家人,身上带着小刀,她究竟只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儿家,能做出什么坏事?不如七弟妹发个慈悲,把她给放了吧,看她这副样子,实在可怜。”
当下,在座的各位贵妇的面上都露出嫌恶的神色,纷纷背转过身,用帕子掩住自家女儿的眼睛,叮嘱道:“别看,有脏东西,快闭上眼睛!”
有这么一段往事在,何不拿出来做个文章?反正罗川芎已经死了,她的女儿与其流落在外,还不如拿来当她的女儿。要是有一个郡主女儿、一个将军女婿,那彭府和罗府就全都不用发愁了。
蓝凤凰口中塞着臭烘烘的抹布,满脸泪痕,怨恨地最后扫视了一眼这些穿着绫罗绸缎的贵妇小姐。她自己曾经梦想依附上一个男人,然后变成她们之中的一员,现在彻底失败了,她要用死来控诉这个世界的不公!
这种情况下,他们假如循正途上诉,申辩东西二府的冤屈,还有很大的可为之地。但是,走旁门左道、想不劳而获,是罗府近些年的一贯家风。有何当归这条捷径可走,他们何必去搞那些麻烦辛苦的事?
于是,蓝凤凰就在无人阻拦的情况下,飞扑上去,撞了一脑门子的血,然后就一动不动了。看那样子,似乎是当场死亡了。
罗杜松原来的剧本是,拿何当归的操守和闺誉做文章,诬陷她跟彭二少爷彭渐有过一段情,再随便拉出几个丫鬟嬷嬷当证人。到时,先拿着这件事威胁何当归,让她去求丈夫或公公,替罗家洗清罪名,假如何当归不肯从命,要把事情闹大,他们就陪着闹大,反正最后臭的是何当归的名声,他们罗家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。
商氏又看一眼同情心泛滥的孟贤,她的心肠在一瞬间变硬,凤眼一睁,柳眉倒竖,厉声喝道:“你们还愣着干什么?还不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