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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晌午,孟宸将她领到这里来,一个生命垂危的伤者摆到她面前,她心里当时想着,救人是一定得救的,不过,孟宸看着有古怪,不能不小心。于是她故意将救人的难度夸大,一方面让孟宸支她一个情,另一方面,拖缓治疗进程,把孟宸的姐姐胡杨掌握在手里,弄清楚胡杨对苏夫人做了什么。
“哼哼。”二老爷罗杜松冷笑一声,道,“好侄儿,这回你看清真相了吧,救苦救难的菩萨心,这下全喂了豺犬了吧?!古书上就有东郭先生与蛇的故事,枉你读了二十年圣贤书,还这么不明事理!罗西府自从过继了你来,多少年只将你当成正经主子看待,现在你光想着湖州那帮人,他们又是怎么对你的?”
罗川谷连忙点头附和:“不错不错,正是这个道理,小逸逸出阁前可混账着呢,眼里没长辈的!”
罗西府的女人们住得忐忑,要反抗,又奈何没人给她们做主。这一回官府来抄家,看阵仗很大,虽然没落实“谋逆”的罪名,但所有人都知道,罗家败落了。就算最后查无实据放了人,罗家也复不了元气了!
罗川乌嘴唇发白,讷讷不能言。
但见罗杜松摇头叹气,口里嘀咕着“冤孽,冤孽”,再定睛一瞧,罗杜松右手边的高几上搁着一封黄皮信,信纸也散落到地上一张,这大概就是罗杜松突然面色大变,连带改变态度的原因了!
罗杜松却一下子抓住了关键,猛然一拍案头,面带十分喜色,连声问:“他们还住一起?住了多长时间?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?”
罗杜松眯眼道:“我恍惚听谁说过,这丫头的经历倒奇,嫁给七公子为妾,却有办法让皇上封她做郡主,又籍着这个身份,一跃成了正室。现在孟家文在内、武在外,京中几位王爷都肯买他家的面子,与其去托关系使银子求别家官员,何不就通过你的这个外甥女,去求一求孟家?”
罗川谷一听有门儿,爬起来扑扑灰尘,捧过茶来问主意:“我也知道二叔艰难,可是老太爷过完年就下不了床了,也不肯搬回府里住,如何敢劳动他老人家!现在除了您,我们还能指望谁去?好在两位内兄都是有办法的人,尤其是彭大人,天天都得面圣,全家谁不承望他。二叔,您就给我们出个主意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