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园子。不过如今这里已变成她的家,名字还是得取一个,既然这园子从前以梅树闻名,又正好是紧挨着的三间园子,用“岁寒三友”提名就很恰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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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还不算完,商氏有个胞弟商觉,要在兵部谋个什么职缺,不早不晚也赶到那两天,商氏一求大爷,大爷就帮着办了,商觉轻松入部。本来依着孟家家风,这种私相授受的事是大忌讳,不过大爷为自己前几天的疾言厉色惭愧,这件事权作补偿了。
苏夫人带着怨气上床,又嫌房中气闷,大敞着窗户睡,后半夜就感觉头脑沉重,鼻子也塞住了。上夜的丫鬟听见苏夫人鼾声沉重,端着油灯过去一看,见她面色潮|红,额上一层薄汗。丫鬟不敢怠慢,赶忙叫来前个儿给老太太瞧病的女大夫胡杨来看,诊视之后,竟然十分酷似时疫的症状,可愁死一屋子丫鬟了,祥云园登时乱成一团!
老爷孟善常年在外放任,在京中呆的日子短,家中十几房妻妾好容易盼得他在家里长住的这段时光,尤其是几位年轻的姨娘,个个花尽心思打扮,有的写了“悄悄话”往外院里老爷的书房递,有的做了这个羹、那个露的给老爷送去。苏夫人年长庄重,自然不跟她们争这些,不过冷眼旁观她们的闹剧罢了。
一碗甜汤用完,管事媳妇小跑来回报,说老爷已去李姨娘那儿歇息了,让夫人别等他,早点安寝。苏夫人听了冷笑几声,把汤碗调羹一撂,和衣就睡。
酉正时分,祥云园里,苏夫人用过了晚膳,又差管事媳妇去打听,老爷可从部里回来了,让老爷过来喝一碗牛骨髓茶汤解解乏。
最叫大家慌乱的,是胡杨大夫最后说的那一句:任何跟苏夫人接触过的人,都有染病的危险,最好立即隔离开来!
老爷的禁足令来得十分突然,不过孟瑄走前曾说过,他爹娘里面,爹是“忠”的,娘是“奸”的,娘处理后宅女子的雷霆手段,一向是出了名的软刀子。孟瑄不放心,特地拜托他爹关照儿媳妇。所以何当归听说孟老爷禁她的足,也不至于像陆氏想的那样,要将自己关在屋里哭几天几夜。
正在灯下观赏一套香木嵌蝉飞瀑连珠,何当归的耳朵很尖,突然听见相隔不远的一间屋子里传出古怪的动静来,好像动物用爪子刨地,又好像是什么东西直接从地里